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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叶海
发表于 2017-4-25 20:38:39
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，右手的长刀已经卷刃，１０几道深浅不一的缺口触目惊心，我摸了摸额角的伤口，血还在流。回头看看，１００多弟兄只剩下７，８个能站立的了，还都挂着伤，其中几个完全靠拄着手中的长枪才能站立。 0 v/ N3 @4 q# T; o' P- O7 v4 a
' z t* r0 g3 H+ u0 s# u 我从口袋里摸索出一个瓷瓶，抠掉腊封，倒出１０粒褐色的小药丸，踉跄的走向那几个站立的兄弟，每人分了一个，让大家就着口水吞咽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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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s3 w7 u2 Q+ D/ b: Q 亲兵老曹说道：大家赶紧吃下去，这是将军在少林学武时候，老方丈给的小还丹，能止血疗伤，恢复体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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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吞咽下去后，似乎都恢复了一些，另一个亲兵老李拎着手里的朴刀问我： * d {0 f$ e& [) W( t- s- b+ f7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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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军，援兵怎么还不到啊。这些倭寇缓过神来，我们可真的完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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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l/ r' Z: D! x. Q1 s 我咬咬牙说：我也不知道，现在我跟大家说一句，今天不论谁能活着离开，都给老子查清楚这件事情，为什么说好的援兵不到。如果是可以接受的原因，那啥都不说了，如果是王守备怕死不发救兵，就给老子报告朝廷治他的罪，如果朝廷治不了他，你们就给我杀光他全家。 4 @$ b; L2 W! Y5 [' X
6 M2 J9 j: M" K5 v. s 几个亲兵轰然一声答应着，大家都抄起刀枪，朝着远处的树林走去，那边１００多名倭寇拿着长刀等着我们。 3 d% F6 V4 S; |. o V/ v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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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几十米，就和倭寇面对面了，就听着耳边一声尖啸，一只羽箭擦着我们头顶飞过，直直的钉在一个蹲在树杆上的小个子倭寇的面门，那家伙直接从树上飞了下去，摔在地上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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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曹高兴的说：将军，援兵到了……大家一回头，远处５匹战马和近百名的长刀手站在山坡上，为首的一人竟然一身文官打扮，我很惊讶，怎么不是王守备呢，似乎是孙佥事，老李拄着朴刀问，干嘛让个文官带队啊。 7 C9 U1 ?- B* R6 q; c4 }- R- 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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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正纳闷着，倭寇挥舞着他们的长刀冲了过来，我们九人排成一排迎战，背后的孙佥事带着援兵也冲了过来，倭寇近，援兵远，我们九人先跟倭寇肉搏，老李的朴刀是祖传的，他是山东人，水波梁山好汉的后人，一把刀耍的上下翻飞，迎面而来的两个倭寇当场被砍翻在地。 , G2 c# j% c9 k! c5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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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曹手中的长枪也是有来头的，据说是从岳飞岳爷爷那里传出来的，老曹的祖上是岳家军的一员步将，深得岳爷爷的亲传，练了一手好枪法，但是由于腿短，骑不好马，所以一直练着地面上的功夫。四五个倭寇围着老曹，老曹把长枪当棍子使用，耍开了，周围几个倭寇根本够不到他。 4 ^5 U* ]3 N" A4 l. ?9 \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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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练的是少林的套路，手里的一把腰刀舞的跟一团雪花一般，两个倭寇的刀直接被我搅飞了，他们抽出腰里的短刀，跟我硬碰硬的交手。瞬间谁也干不掉谁。 3 q4 D4 p7 J4 T" X; J
% f! i) v3 T5 C. {# l' Q 孙佥事一马当先的冲到了，一个文弱的书生，能把马骑好了就不错了，拿着一柄装饰用的宝剑跟倭寇拼命，实在是以卵击石。一个照面就被砍了下来。半边身子都分开了。 o8 v4 A; u" k; }8 {* `
- c3 z& Z: Q; p# u 倭寇实在太多了，援兵骑马的几个也陷入了混战，后面的步兵狂跑也来不及了，我剩下的８名部下只剩下老曹老李坚持着，全躺下了。冲过来的几个骑马的士兵也就剩下一个了。 ( K) r6 w$ C: _
' B( D) i C! M 我们４个人凑成一堆，武器朝外防卫着，老曹骂着远处狂奔的援兵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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倭寇分成两拨，一拨仍围着我们，一拨去迎战我们的援兵，几个倭寇看我们手里的家伙长，近不了身，突然朝我们扔过来苦竹啊，手里剑啊之类的暗器，我舞动腰刀挡开几个，无奈数量太多，左大腿挨了一下。老曹和老李手中长兵器，更没法防备了，两人竭尽全力的躲着如雨般的暗器。那个唯一的骑兵被扎的跟刺猬一样从马上摔了下来。 - K4 z2 L: F: G& e, }3 @" t, w; F, 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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援兵终于冲到了，毕竟是生力军，倭寇节节败退，围着我们的３０多人也开始退去，我飞身上了一匹没有主人的战马，老李抬手把朴刀扔给我，我骑着马在倭寇人群中冲杀着，一个来回就砍到了５，６个倭寇，再兜一圈又是５，６个，倭寇也害怕了，一边退却，一边扔烟雾弹，暗器阻挡我们追击。 ' Q" y. r3 C7 k7 G$ S( 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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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三人已经抱着必死之心，疯狂的屠杀丧失了信心的倭寇，老李的长刀给了我，自己捡了两把倭刀，老曹长枪也扔了，赤手空拳的跟倭寇肉搏，他的那种拳拳到肉的攻击不比手里有家伙差，基本上是拳到人飞，那些援兵也挥舞着钢刀，砍瓜切菜一般的砍杀着，战场上骑着马拿着长兵器的就我一个人了，我驱马跑直线，一直追到跑的最远的一个倭寇，砍翻他，然后横向跑动，拦截溃败的倭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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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N* C. k) D2 k/ F 不少倭寇终于跑上了海滩，涉水向停在近海的船跑去。老曹老李掩杀过来，岸上已经没有活着的敌人了。水里有２０多个拼命的挣扎向船游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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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背负弓箭的士兵冲了过来，张弓搭箭朝他们射去，由于海风很大，倭寇也只有部分身体露出水面，那些羽箭都落空了。 : N( A; l5 }. C$ [( Y
+ a4 I* R' X1 J) Q/ c/ s% y 我恼火的喝止了他们，伸手要过来一张弓，一把箭，老曹和老李也抢过弓箭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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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n+ A& D! F9 f: o 我指着游的最远的那个家伙说：兄弟，看到那个黑衣服的了么，一块射他。 " P- ^' d' S7 }$ A, f$ V1 g0 [& V/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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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三人同时张弓搭箭，几乎同时放手，三根羽箭破空而出，同时钉在那个黑衣倭寇的后脑。那个倭寇举起手，扭动两下，消失在水里。 8 i* r' {9 r V' w- S+ ]
- B5 Z) q' w3 \3 @ 我们这边官兵一片叫好。 ! h5 K8 X: r* B2 L3 g: W' e& F
) M" N d: M! e; l4 A; B 正是涨潮的时候，浪往岸边涌，倭寇游的很慢，我和老曹老李慢条斯理的开始了射杀猎物的表演，每人配一名官兵递箭，我们三人安心的射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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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是没有浪费，三人箭无虚发都钉在那些倭寇身上，只是有两三次，大家瞄准了同一个人，两只羽箭钉到了一个人身上。 9 `( x2 L& P1 h1 J, J4 K$ Y
7 g ^% W# D d+ i+ y+ l 看的这些官兵们激动不已，不断呐喊。 ) z5 u1 {: c+ ^
" B2 m% }+ B# h3 E% Y0 H 手里箭不多了，最后边的两个倭寇却彻底被水面的浮尸搞崩溃了，两人竟然往回游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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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都很好奇，也不射了，几名官兵拿着刀跑了过去，活捉了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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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捆着他们往回走，几名官兵跑过去，抬起了孙佥事的尸身，大家围着失声痛哭。 / ]6 R X; l5 l1 n7 e# ]. a( T4 k, J0 v
# K* x d0 K/ T/ D8 Y: K% r+ | v1 ~ 接着往回走，到了我们早先战斗的战场，遍地都是尸体，大部分是我部下的，老曹和老李已经哭的昏过去了。 / l/ U7 W( I$ a- l0 ^7 Z. D |+ z# K5 R
" ]8 M4 o4 _0 Q# e( ^0 b K! @9 s 我心里暗骂：老子手下３００多人，死的就剩下３个了，这个王守备说好派援兵的，怎么会这么晚才来。 ~; V4 T9 {) E$ G% [2 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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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过一个领头的官兵问他：我出发迎战倭寇前，亲自跟你们王守备说好，我正面阻击，他带你们抄后路，为什么你们不安计划出现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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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P' [& W$ }: c% c4 y. n% s) o 那个官兵一听就蹦起来了，骂着王守备的祖宗说道：那个挨千刀的孙子，当面一套背后一套，你们出发了，我们也即刻准备出发。王守备拍死，就想等着你们先拼个差不多才出兵，孙佥事一听就急了，说倭寇比你们多多了，就哭喊着要出兵，王守备就是不同意，孙大人喊了一声不怕死的跟我走，我们就跟着孙大人过来了。 ' m- F+ T6 G3 l0 R! m0 U. r
- P5 H9 n& f, Y0 b$ U/ m 我气的差点昏过去，我咬着牙想，姓王的，见了面老子一刀就砍死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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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y; b6 |( w U; O3 L/ j6 k 距离城池还有１０多里地，我们找到一个村子，进村休息。 " A$ w7 L D3 L6 q- ^/ |, U8 Q'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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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百姓看到我们是跟倭寇火拼过的，都很热情，大腕酒，大块肉的端上来，几个男的看到捆着的倭寇，找来菜刀和锄头就要杀了他们。 * ?/ k! v' B" J# [1 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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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倭寇吓的大叫，其中一个突然冲我喊了两句中国话：饶了我们，我说一个大秘密。 . e1 Y j- a* U' 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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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兵们赶紧拦住群情激奋的百姓，拖着两个倭寇到我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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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会说中国话的倭寇说：武将大人，我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，请你饶了我们。 ' ?0 B; u( R; }4 m* 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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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：你说吧，有价值的我就饶了你们。 # n7 g+ Y* t) |) j; i7 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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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倭寇指着我的大腿说：武将大人，你腿上的伤……我低头一看，大腿上还钉着一根日本的苦竹呢，我随手拔下来，扔到一边说： # h- [2 L* n' o3 Z. t" 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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操，什么破暗器，扎人身上都不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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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w; b2 B6 G+ c8 l% i4 C 那个倭寇赶紧说：大人，不疼就对了，那个苦竹上有毒，所以扎很深也感觉不到疼痛。 8 i2 q5 \8 u, A3 x& x! Y8 b6 R
& h1 ^& P% T" q- o) U 我定睛一看，果然伤口很深，呈三角型，血流不止，竟然不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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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i- h: l7 f0 Y+ } 我也害怕了，那个倭寇说：我怀里有解药，赶紧拿出来敷上，说不定还来的及。 5 l* j7 C8 `- `* t9 J7 S$ 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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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官兵从他胸怀里真的掏出了解药，放开了那个倭寇，他仔细的给我敷上了，可是他一边上药一边摇头。 9 c9 t4 }# Q- ~) s8 e2 x1 r2 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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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抬手掐住他脖子问：有问题么？ / ]9 @; H4 D; C4 x, P
' Z! G3 X5 k! I- y6 b( e- Y+ e/ @ 那个倭寇挣扎着说：大人，我也不知道，不过我觉得有些晚了，你的大腿可能保不住了。 - T4 Y6 T m3 m( W" ]2 v7 V! D
; C8 U) `; V4 ^$ z3 @ 我大骂道：难道要老子砍下腿来么。 , Z9 E4 _/ Z- K2 G# g
) Y. O8 c/ Z+ N h' a% @5 g 倭寇喘着粗气说：那到不用，可是腿的经脉可能受损，以后行动就不方便了，力量也会减弱。 : z" \6 I6 [- J) N, b8 F M! H
( O: ~ G; C3 t& z 我拔出一把刀就要砍他，那个倭寇瘫软在地上哀求着：大人啊，我救了大人的命，你不要杀我了。我也是刚发现你中了苦竹，立刻就说了解药的事情啊，你饶了我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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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@$ S) L4 O2 d" k, D1 r C! V, F 我还是不解气，准备砍死他，这个倭寇突然又喊：等等大人，我还有个天大的秘密要说，你不要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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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R) \! D. C% T0 v$ K# Z2 R D9 |6 A9 W 我放下刀问他：你还有什么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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倭寇说：你不杀我，我就说，你杀我，不说、我点头说道：只要你说了，我当场放了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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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g" V9 T4 @* U. ]1 q+ d6 }: [ 倭寇说：不要你放，我叫龟田，我本来不是海盗，是商人，因为我了解大明，所以他们逼着我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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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些好奇问道：不放你你打算干吗，倭寇说：我要为你们做事，给口饭吃就行。 5 R2 k1 N# X. }& `9 e9 L
6 J/ q; `8 z; f 我乐了说：饶你不饶你，是后话，你先说那个秘密。 , _& O! b) s7 J9 }5 G6 a%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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倭寇凑近我低低的说：大人，你知道为什么这些海盗总上这里来抢掠么？ 1 p$ n B1 J: O9 W$ ]
9 Y5 g( G+ d0 x# q M 我说：不知道。 ' j& T1 s) G! C) 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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倭寇说：你们那个王守备大人是我们的人。 7 r0 B+ U' m/ M N5 P9 q7 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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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当时就傻了，问他：你可说的是实话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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倭寇说：每次我们要来时候都用飞鸽给王大人通知，他知道了，就带兵出去，我们抢完了，在给他发信，他就带兵来追，肯定追不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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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a9 u) D% n/ X* A9 p 我一愣心想：这小子说的是实话啊，每次倭寇都来抢掠一番，官兵总是晚到一步，次次都扑空，我怎么没注意这一点呢。如果不是官匪结合，怎么也不会让我们这些直属总兵大人的部队来剿灭倭寇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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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T# S5 y) c: U, s: K 我问他可有证据么，倭寇想了想说：王大人在镇上有一处大宅子，住着他的家眷，那里就养着鸽子，我们放的信鸽就飞到那里。他儿子看到信就去通知他，因为我会说大明话，所以我陪着我们头领去过两次。如果去那个宅子能搜到证据，再说我也可以做人证。 4 m2 [& E! l# @* H" e1 X# H+ A
/ D+ P& b: J0 g* V. G 我彻底崩溃了，心里大骂王守备，这个汉奸。 2 R+ Z; s* S4 C3 b
4 ?' {1 I4 D4 H: d# { 我接着问那个倭寇：为什么，他会帮你们。 ) x1 Z* r: B0 j4 V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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倭寇说：每次抢了财物，我们都分他一成，所以……要不他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房子，那么多的女人……我点点头，看来他说的是实话。 4 T' Z2 g4 A, D t# ]
+ j! T& g: r4 u 我知道那出宅院，确实很大，传说是一个王姓的富商所有，没想到是这个王守备赃物置办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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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老子就给你烧了，我咬牙切齿。 * L1 h t5 |/ r
5 D0 _1 |4 [2 p6 L. |: a 安抚了村民，我带着部队回到了城里，王守备见了我宛若老鼠见了猫，远远的就躲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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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b% W6 P( q/ g! e, \ 总兵刘大人出来迎接，看到我的惨状，唏嘘不已，知府大人也泪流满面，但听说我们全歼了倭寇，也振奋起来，当场要奏道朝廷，给我们请功。 9 e% X6 u0 o5 Q3 U9 `
) q; \5 q$ i# M7 h9 S 我拉着知府和总兵到了一旁，把王守备通敌之事一说，两人也都蹦了起来。 8 M3 Y7 T$ u9 p ^" u3 |" T; b
8 T# k9 Z' X" b1 v, Y 知府当场下令捉了王守备，关了起来。 1 T; I2 b' {- }0 N6 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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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都极端疲乏，总兵安排我们休息，大家昏睡了一天。起来一看，知府在公堂上搭建了灵堂，祭奠战死的官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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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U t, ^9 P6 ]2 P$ T& J% |7 F 知府安排酒宴招待我们，总兵大人作陪，大家放开了吃喝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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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慢慢觉得受伤的腿确实无力，支撑身体都很困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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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府安排了几个大夫诊治，大家都束手无策。 ! b6 K+ v) v* }
# S( b, W0 o3 h0 [* R 全歼３００多名倭寇的事情，震惊了朝野，之前７０多名倭寇横扫海岸，杀死近千名官兵，让朝廷很没面子，这次我们干掉了３００多名倭寇，朝廷很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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派了一个内臣和一名尚书前来嘉奖。 / j6 K9 k4 t9 X& }7 |; j* b% H
4 l, T0 m+ m" K$ Y) G 处理王守备的判决已经下来，满门抄斩，女眷发配边疆，给披甲人为奴。 - u4 h m4 q5 s2 C6 C. I, d# w
1 A7 [) x3 k2 G4 z [9 q 我被抬着觐见了京城里来的大人，尚书看到我几成废人，心疼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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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臣薛太监当场掉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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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g r: O- O0 y/ u- s6 P 朝廷赏我无数金银财宝，官升三级。 ( i' H' b( I& {" L7 }. K. ^/ {
$ a s3 A6 \" }: q 薛太监和总兵让大家退下单独跟我谈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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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太监说：万岁都不知道该怎么赏你了，除了面上的封赏外，万岁许诺你三个要求，随你提，万岁都答应你。 * f2 E0 X; o l0 W4 C( g4 `) 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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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躺在床板上说：两位大人，我彻底废了，需要休养身体，第一个要求就是请求告病归隐。 ) Z( M( r, F( D3 z3 P
" E# [, U+ h# ]& T 薛太监当场就说：没问题，总兵的衔给你挂着，你不用去带兵，就安心休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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俸禄照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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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t9 s" X% f) X# S3 Y 我提出第二个要求：跟我出生入死的两个兄弟，给安排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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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太监也笑了说：两位将军现在一个接了那个汉奸的守备职位，另外一个杂家打算带回京里去，以后有缺了在放出来。 7 T2 H1 D- }9 M- k! 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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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点点头说：希望能帮我买处小宅子，买几个佣人，我能住着安心养病。下官戎马半生了，从没置过家业，所以希望大人安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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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太监问我：这宅子打算置办到京城天子脚下呢，还是留在本地呢？ ; X- \( H% O- Q+ a: b$ D
5 C. I0 A0 p. A9 B0 ]* \0 r 我说：就在本地把，去京里不适合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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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太监打算叫知府进来给我安排，尚书大人拦住他说：那个王汉奸不是有个大宅子么。本来要收回国库，直接赏了刘将军不就可以了么。那里的女眷都扣下来，给刘将军当佣人，也不用发配边疆了。现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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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o$ v' ~5 N0 i! t/ \* `# | 薛太监说：这个可没有先例，杂家要跟朝廷说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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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]& H( P* `3 I 尚书大人说：说什么啊，奏折来回要一个月，刘将军要赶紧安顿下来，养伤为重啊。 / i/ N; ~0 S" c. ^3 k" 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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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太监说：有道理，那叫知府大人来安排一下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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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: {6 r$ f4 M3 P+ ~3 e$ _* m. o* H 薛太监和尚书回京复命，老李跟去了北京。我暂时还住在知府家里，几名医生想尽办法给我调理，慢慢的我能走动了，但肯定无法施展功夫了。 : _/ d2 w( z2 W' O% z$ s
' A2 X7 q4 {( F( S4 p. r& r １０多天过去了，两个亲兵扶着我去大狱看了一次王守备，他跟他儿子关在一起，等京里的命令下来就要问斩。 " V: J4 Q0 Z+ t. s ^
5 l! h& H0 d( y4 p' ^* y 女牢房里关着几十名女眷，王守备的老妈，妻妾，女儿，丫鬟，老妈子什么的都关在那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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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提出一名老妇，是王家内宅的管家，让她带了几个丫鬟老妈子回去收拾收拾，我过两天搬过去住。 ' V/ V: n: d6 H/ D9 j1 Q ^/ O& u6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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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妇姓吴，听说不用被卖到边疆去了，激动不已，给我磕了无数个头，挑了几名仆人回去收拾，等着我大驾光临。 & N- a' `) S5 z5 m; H* i, }9 O+ ~$ j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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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府也受了封赏，对我是百依百顺，客气万分。专门过来问我：如何处置这些亲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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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，知府淫笑两声说：我看过他的两个妾还是有几分姿色，干脆刘将军先收了，以后再挑几家小姐娶进门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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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e3 A) A! s5 I* n& I$ ?( @ 我点点头，告诉狱头说：所有的女子，都送到我府上去，找两个大屋子关着，等我交接完军务，我回去亲自挑选，看的上的留下，看不上的就跟那个汉奸一起宰了。 0 b3 k: [* N* s7 q! 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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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回到营里，交接了官方信件，准备脱官衣，几名偏将拦住了我说：大人还是我们总兵，虽说回家养伤，但是职位军衔都在，官衣大人还是穿着吧。 ) j4 _3 i6 r; n1 | 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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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曹也冲了进来，看着我瘦弱的身体，话的说不出来，我拍拍他说：当了守备，保卫一方，好好干，遇到困难，过来找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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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i) X: I4 i& X' ]) m! _ 老曹说：大人养好伤病，回来带我们继续杀倭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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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i! J( h. K) v' E( W 我点点头，问老曹：最后那一战，我骑的那匹马呢，给我牵来。 4 {+ ~, C% D- Y* \2 u+ i
7 T% j3 j: d5 K' f 老曹让部下找了那匹马过来。这是匹公马，虽说不上是宝马良驹，也算有些肌肉，比较聪明，我骑了几天就认识我了，这次又看到我，蹦跳不止，神态甚是欢愉。 & i6 j+ X+ m9 h5 v
$ G( O4 f. C/ t: A. v" Q: a: S$ T4 X 我骑着马出了军营，奔已改为刘府的宅院而来。 3 l! G+ a* v3 E4 a
& I0 U) J6 \& b" O l0 f第二章 当他爹操他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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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?; q& Y, B4 v: |: E) N 到了门口，已近黄昏，一名仆妇看到我来，赶紧喊了吴管家来。吴管家连滚带爬的出来接我，跪在地上说：犯妇吴氏，恭迎大人回府。 , {* s8 ?6 @* D9 C1 n; L* ~
. d: y+ [: x/ M1 L9 s 我下马拉起她说：吴妈，我已经替你们赎身了，就不要自称犯妇了，你还是当你的管家，帮我把这里打理好，我会重重的赏赐你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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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妈感激涕零。引着我进了宅院。 5 X" e* P+ ^9 a+ K7 Q6 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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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门一看，我大吃一惊，好大的院子，雕梁画柱，极尽奢华。 * L: F0 L: ?2 n! o& m& `% \% |
* c8 N$ Q9 H$ [9 [ 吴妈带着我进了一间厅房，满屋子红木家私，我坐下后，一个丫鬟送上茶水来，我招呼吴妈坐下。 # O, b& ^0 ]# s+ o
+ ]* j6 a- |4 z4 g+ T( F 吴妈哪敢坐啊，跪在地上答话，我叫都叫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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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s* [! c% s( I; U. T9 h+ j 我问她：官府抓走了王家父子，家产是不是没动啊。 " x( w( f4 q! Q8 m0 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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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妈说：奴婢回来清点过，财物都没有动。账册和库房钥匙都收好了，请大人过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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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j( g7 c9 U( x 我摆摆手说：不看了，你管着吧。明天我军营里还有些万岁赏的珠宝送来，你一并收好管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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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u/ D0 B# B3 Y, N, a 吴妈说：奴婢一定为大人管好家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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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T- Q4 H( ^, I 我接着问：这个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，这次放回来的。 n2 Y& i6 w. v# m7 T8 H
3 o" [! r5 m3 f+ ]* V6 W' A7 [ 吴妈说：有王大人，不对，王汉奸的母亲，还有他的大夫人，二夫人，三夫人，两个妾，大夫人有两个女儿，二夫人有一个女儿，三夫人有一个女儿，两个妾尚且没有生养，不过有一个妾有了几个月的身孕。知府大人说了，如果生产的是女娃就留着，男娃也要报给官府，还是要杀了。 , W) Y, B' m: {: H/ ^' [" ^
. S" g- s" S6 U5 j 我点点头，接着问：佣人呢，吴妈说：丫鬟３０名，老妈子２０个，奶妈３个。 3 ^; H+ M8 K7 `# @
. i; f+ E" E _! k 我说：这么多人啊，那每月的花销可不少。 4 k$ B9 P3 M/ W6 g* 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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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妈说：这个大人倒不必担心，府里库房的财物极多，大人随便花销，几十年都足够了。 7 J+ B/ d+ `% ^2 Z) D S3 V
3 x% X# t* {6 U0 T$ N9 w" X0 P 我点点头，心想这个王八蛋，看来跟倭寇合作了很久了。 : \. @' m7 L9 V n# u+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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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妈问我：关在偏厅的那些人如何处理，两天了，都拉撒在里边，臭了。 , }8 ]; g4 d* F. ~2 m% m/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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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乐了问：让你关着，也没说不让去茅房啊。 / O- Q+ v: e/ T: s
3 W' P0 D. l* [# [ 吴妈说：典狱大人送过来是，就交代了好生看管，奴婢也不敢问。所以……我说：这样吧，你先放大家出来，让个人回原来的地方，洗浴更衣。王犯的亲属一会都叫到这里来，佣人丫鬟就按原来的干活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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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D: F6 l1 I2 c; `6 Z' d 吴妈点头称是。我说：为了庆祝本大人的到来，所有佣人的月钱加一成，你通知下去吧。 & y; W* S6 u w: w, 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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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让吴妈下去安排，吴妈跟旁边的一个小丫鬟说：伺候大人喝茶，我去安排一下，晚宴一会就到。 1 m, ^( z2 I6 ~
8 O3 G( _/ t& h 我说了很多话，口渴的很，小丫鬟端着水壶给我续了一杯。 7 D. S3 J/ b& r0 r; ^% 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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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就我们两人了，我上上下下打量这个小丫鬟。 ( ~# w0 S* ~+ J$ ^% Y' L1 D5 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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眉清目秀的一个小女娃，１２，３岁的样子，身材娇小，梳着一对抓髻，一身粉白的衣服，粉色的绣花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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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I$ A( T* s( Q- j& T' A/ L- ? 我招呼她过来，小丫鬟乖巧的站在我身边，我伸手摸摸她脑袋，问她：叫什么名字啊，多大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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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H' D1 `' s P+ O 小丫鬟低着头战战兢兢的回答：奴婢一十三岁，叫蕊儿。 / p( t2 O) b3 W- |% d$ i. 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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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伸手挑起她的下巴，小丫鬟不敢看我，眼帘低垂，斜视着一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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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让她放下托着茶壶的托盘，小丫鬟听话的放下手里的东西，我伸手拉起她的一个小手，抚摸着，小丫鬟身体微微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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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笑着问她：你知道我是谁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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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f; n. t5 ^2 ?# n9 ` 小丫鬟说：吴妈说了，您是新老爷，是个大英雄。抗击倭寇的大英雄。 6 g' Z) P8 t6 c4 D' M
# S9 ? i% ?2 m9 S& N) g 我哈哈笑起来，说：什么大英雄，我就是一个小军官而已啊，接了命令杀倭寇，总不能不杀吧。 - ~# t) l. D, | ? y% `3 g
6 B- ?0 d' w- m9 L 小丫鬟说：我听旁人说，以前的王老爷就不敢跟倭寇打，他还跟倭寇穿一条裤子。 & z2 c$ |( x8 F) a9 F
! x* X7 C$ P* w3 m* x0 ~8 {, o 我这么多年戎马征战，天天生活在营房里，几乎没有跟女人说过话，更别说单独跟一个娇小的小女孩子说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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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柔情在我心里荡漾起来，这个小丫鬟让我有了回到人间的感觉。原来生活也不全是砍砍杀杀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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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问蕊儿：家里还有什么人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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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^) }. I" N5 v: Y 蕊儿说：没了，妈妈也在府上做佣人，在水房专门洗衣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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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f" q' s9 v, j( p' J3 } 我点点头说：不管你以前干什么，以后就贴身伺候我，记住了么？ + E" F4 B( ]/ P' l4 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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蕊儿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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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妈进来了，挑着门帘，几个仆妇端着些托盘进来，一一摆在桌上，我低头看看，是一些精致的菜肴和白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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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G# ~1 `$ A3 r 吴妈挥手让仆人们下去，弯着腰，低着头跟我说：老爷，没您的吩咐，不敢动府上的财物，所以没有置办食材，所以今天请您先凑合着吃一顿。 1 P. l H! ^7 t8 K& z0 {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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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点点头，就着小菜喝着粥。倒也香甜。 ' \3 e. k Y: \* ]1 E9 b1 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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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，吴妈回头看了一眼，又弯着腰凑到我跟前说：老爷，几名犯属已经在外边候着了，您看怎么安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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