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恋再现之约定

mingyuxin

楔子. 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
    十三年前

7 H! m& m, x: Y; P    郑孝山到达看守所时已经傍晚，经过繁琐的手续，终于把董大志接了出来。
两个人坐在车里都没说话，董大志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爸爸没有丝毫兴趣，而郑
% U2 X8 U. n# G' ^孝山忽然多了个儿子出来，也不比他舒服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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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杂种，妈也不是好人。董燕卖了淫吸毒，吸了毒
" v6 I4 W5 k, s! s$ Q5 J卖淫，虽然总说他爸有一天会接娘儿俩，但还没等到那一天，她就嗑药给嗑死了。
/ ~+ V- G8 p, n8 f: X那年他才十岁，但也明白自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。这种环境长大的董大志自然
学不着好，问题少年的标签自从贴到他身上就没扒拉下来过，性子越来越匪、事
  [9 M& F, Y4 x& l* A, k! C! l情也越做越出格。直到有一天，董大志偷了舅舅的车打算卖钱。刚开出省就被警
( D* X2 M# g; p$ x' {# [, A察拦住不说，还发现车里满是空酒罐子。舅舅早想把他扔出家门，立刻向警察表
态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，他不会插手分毫。董大志虽未成年，但因为犯事儿记录
' t8 W4 }! y, X, y6 p  @  n9 q累累，而偷窃加酒驾的证据确凿，法院决定严以厉行加以处罚，判他做一年的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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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F/ w" I5 N, @( B+ J    董大志再执拗，也知道这次麻烦惹大了，终于向法官坦白父亲的名字。如果
他诚心悔过、父亲又能为他提供一个稳定良好的生活环境，法官会对判决酌情处
8 {0 C; P% N. [理。警察很快联系上郑孝山，他起初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这么个儿子，直到亲子鉴
定出了结果，这才决定接纳董大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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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[1 l, h- E: v) K$ n8 O3 k4 \4 m    郑孝山给他的解释很简单——董燕行为放荡、谎话连篇。当年声称怀了他的
% a* s' u9 R& Y* m孩子时，他以为她在敲诈勒索，所以才没放在心上。董大志却知道，郑孝山不过
6 E7 Z: F& O% U是因为他妈是个妓女，所以才不认自己这个儿子。如果有那么一丝心痛，董大志
) z8 J2 z4 g" k& e2 F也决定挥之脑后。当初向法官说出郑孝山这个名字也是迫不得已，那是他逃离看
. Q9 M" {  q6 c守所和牢狱之灾的权宜之计。他根本没打算和这个叫郑孝山的男人有丝毫关系，
* s- r: k4 K# J; K2 E+ j3 W- s! R从郑孝山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后的那一刻，他就在脑子里制定逃跑计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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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早已结婚，我的妻子对你的消息还在适应。这对朱霞确实很突然，想来
* S  o) R0 @: k( `2 n你也应该理解。”郑孝山终于开口说道。

    董大志没有搭话，只是戴上耳机，将手机里的音乐声调到最大，撇着脑袋看
" @6 Y7 O4 J5 b. g, w3 @窗外的风景。郑孝山的老婆是人是鬼与他无关，更何况他知道这些鼻孔朝天的人
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，朝他皱眉绕道走的多得是，加她一个也不会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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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k& T- b, Y- u  T% d0 ]* B& N5 @    郑孝山看着董大志消极的态度也闭嘴不再试图交谈。路上走了几乎两个小时，
0 P7 s, K+ [" y5 N/ Q" {郑孝山才把车子停在一栋绿树成荫的别墅门口。这座房子十全十美，白色的油漆
0 L, }2 @2 n3 I( Q) v, i8 i栅栏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有人仔细擦拭，庭院中更是没有一片树叶敢随意落下。走
进屋子，董大志万分震惊，这正是他想像中有钱人住的地方，宽敞明亮的空间，
家俱年代久远，水晶枝形吊灯散发出灿烂的光芒，似乎每个角落都有珍贵的花瓶、
雕塑或书法挂画。

    他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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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楼下的房间你可以随意。”郑孝山边说边带他向楼上走，来到走廊尽头的
一个房间停下来。房间的布置很简单，一张床、一个衣柜、一个书桌。即使这样，
也比董大志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宽敞和精致。郑孝山引着他进入房间，说道：
“楼上都是卧室，你只能用自己的房间，这个房间带洗手间和淋浴，很方便，所
以不会有问题。”郑孝山虽然还是很客气，但语气却认真起来，‘只能’这个词
儿咬字尤其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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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a1 w0 P( }* Z. A, Q0 _8 ]! ]    董大志‘哼’了声，不客气说道：“放心，你这屋儿很安全，我不会偷你东
; u# h7 }* ~/ e) [西的。”

    郑孝山没有理会他的嘲讽，继续说道：“我们有个女儿，邓冰，比你小几岁，
算是你妹妹。她妈妈很宝贝她，所以任何情况下都千万不要招惹。”

    “邓冰？”董大志首先注意到的是邓冰的姓，有那么片刻以为邓冰和他一样，
都是郑孝山鬼混的产物，所以才没跟郑孝山同姓。这和对于郑孝山的存在完全不
同，他从小就知道他爸抛弃了他们娘俩，所以这个所谓的父亲和后妈，与他而言
% K  m& c9 w5 _# y' d不过是陌生人，但今天他却头回听说自己有了个妹妹，并且可能和他有着类似的
经历，让他心里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
    郑孝山想了想，还是决定解释清楚：“邓冰是朱霞和她前夫的孩子。她爸爸
' l9 [: z) T: K  z2 [( I是我的一个生意合伙儿人，很遗憾，在她两岁时车祸去世。”

9 N; W8 b2 ^' f3 [    噢，所以，和他没关系。董大志顿觉愚蠢，他们怎么会一样呢？瞧这房子就
知道，他妈和他什么都没有，而她们，什么都不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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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h/ ?/ j0 b: l: U    “你先收拾行李好好休息，明天我们去学校见校长，谈谈你的情况。”郑孝
山看看表，朝门口走去，“我还有事，要出门一会儿，晚上见。”

    董大志看着他匆匆下楼离开屋子，又仔细听了听，直到确定郑孝山开车走远，
这才拿起自己的旅行袋，打开房门朝楼梯走去。沿途他已经注意到附近有条路通
向地铁站方向，如果小跑，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达。他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，低
& ?: S2 _! D/ _9 l1 [2 h调一段时间，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。没想到刚下了一个台阶，大门忽然被打开，
董大志赶紧从楼梯退了回来，快速闪身躲到角落的阴影里。

    一个中年女人首先走进来，她身材苗条，脸庞细嫩漂亮，高高的鼻梁下紧抿
" ~/ P( Z8 ^6 @  o着嘴唇，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，身上穿着剪裁精致的西服外套，裤子似刀削一
样笔挺熨直，稍稍露出高跟鞋鞋跟，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典雅和精干。此刻她
. ^4 O' _" j2 C脸色紧绷，看不出任何表情，董大志猜测这该是郑孝山的妻子朱霞。

   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，应该是她的女儿邓冰。白色的校服
裙随着她的脚步一摆一摆，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稚气，脸蛋微微透着粉红，白皙
的皮肤衬着精致的五官。头发即使被发夹夹得很紧，可还是挡不住一些碎发逃出
发夹四散开来。看她的身形和眉眼，不过十二三岁，刚刚上初中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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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y8 y; i8 P8 {, p1 z! v    朱霞将皮包放下，看向邓冰的面庞，皱着眉头说道：“不过在学校呆一个星
期，看看你都干了什么，怎么能不事先问我就去拔牙呢！”

    邓冰小心翼翼说道：“我忍了三天，已经发炎了，真得很痛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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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c: l% \* l* r+ k7 j    朱霞一点儿没觉得大不了，训斥道：“消炎药还不够么，一下子就把四颗智
齿全都拔掉。你这脸型，少了后面几颗牙就会显得颧骨更高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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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X: m$ S. R1 A    邓冰不再说话，只是坐到餐桌旁，顺手拿起篮子里一个小面包，刚下嘴就被
她妈一巴掌拍飞出去。朱霞生硬地说：“还吃呢！要我说多少遍，长大了要有女
孩儿的样子。这会儿正是你容易发胖的阶段，一日两餐足矣，平时不能再吃零食。
你就是不打算听话么！”

2 M4 g  s3 `1 s    董大志感觉到朱霞的怒火随着每一个字越烧越旺，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，
) I8 J. u) T5 y她竟然‘啪’一巴掌扇到邓冰脸上。董大志有些呆住，想了想到底悄悄退回到自
己房间，坐到书桌前，将耳机塞进耳朵里，一副正在听音乐的样子。他并没有打
开声音，而是死死盯着墙上的钟表，整整半个小时，朱霞的数落总算停下来。就
这，还多亏郑孝山推门进屋打断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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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?7 }& G2 {( j    郑孝山看着朱霞母女的样子，早已见怪不怪。他拍拍朱霞的肩膀，息事宁人
5 F+ \9 u/ j1 e3 W, A; s" i) w- G3 F道：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我已经把董大志接回来了，你们见过面么？”

    朱霞有些吃惊，忍不住四下看看，接着一脸厌恶地说：“这么快，不是说还
要过两天么，他在哪儿？我还没看到。”

; k5 M8 B/ o8 }0 M" I    郑孝山说道：“应该在自己房间，可能是戴着耳机，他没听到你们回来吧！”

: M, @' o$ ?7 U' I0 W- Y2 p    三个人推门走进董大志房间，果然看着他戴着耳机两脚翘在桌子上听音乐。
2 H  X( N2 R+ y" G郑孝山走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，董大志这才一副刚刚意识到屋里有人的样子。
& @! r2 D! ?  y4 ^朱霞明显松了一口气，为刚才楼下的一幕没有被他看到或听到而庆幸。

0 n$ ^5 H0 ~  T, ?, n    董大志快速瞄了一眼所有人，邓冰在两个大人身后，看到董大志看向自己，
2 ~, C# h2 q+ d; r/ k3 q她的嘴角翘起，神情充满愉快和盼望，一点儿不像刚被朱霞训斥和扇巴掌的样子。
她对他做了个欢迎的手势，根本不在乎昨天董大志还是陌生人，今天是家里的不
速之客。

  M& @* J- `# g) Y* y3 ^6 ^    郑孝山为他们互相介绍后，邓冰微笑着说道：“大志哥哥好！”

    还没等董大志回应，朱霞在一旁厉声打断：“别乱叫，他是哪门子的哥哥！”
" W5 ]# t. v0 `3 R7 C* x0 [0 D接着，她毫不客气转而面对董大志，训斥道：“从今儿起好好上学，别惹事儿。
# b4 D1 v- @4 F$ x  _; w不然，你趁早收拾东西从这屋里滚出去，烂到大街我们也不会管。”

! a, n* X6 q, l+ g7 k    这是朱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，她显然想给刚进门的董大志一个下马威。董大
6 r+ R, L7 y0 Q9 K6 {/ `2 }志觉得可笑，原本计划悄悄离开，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。他刚要张嘴喊回去，却
看到躲在她身后的邓冰一脸紧张，抿着嘴轻轻摇头，做了个‘不要’的口型。郑
+ r# T' `3 z. r: K0 K+ Y4 g) ]; S, f孝山也在这时咳嗽一声，责备地看了一眼朱霞。朱霞却根本不理，‘哼’了一声
带着邓冰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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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b  `3 _: t9 `3 ^. C    “别介意朱霞，你们以后不会打太多交道。”郑孝山看了看董大志脚边纹丝
未动的旅行袋，思索片刻继续说道：“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很不习惯，坦白说我
) @% Y7 j0 T2 \1 Q7 T也是。可你是我儿子，我是你父亲，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你这十七年过得一塌
糊涂，现在纠结谁的过错于事无补，我们眼光得往前看。你也不用想太远，就这
( t7 T2 _3 k  {+ k两三年，先琢磨琢磨自己想做点儿什么，我能帮的一定会帮。你要记住，命是自
己的，得对自己负责，我能给的也就是个条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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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也不指望能立刻得到儿子什么回应，说完就关上房门让他决定。董大
志仍然没有收拾行李，只是坐着又站起来，然后又坐下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也许
中间有睡着过，再看一眼墙上的表，已经凌晨一点多。他拿起行李打开房门，四
周静悄悄、阴森森的，昏暗的月光和路灯灯光从窗户洒进来，在屋里投下奇形怪
状的影子，硕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没一点儿人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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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[  G, @. G  A! A    董大志悄悄走下楼梯，刚穿到客厅，不远处一个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：“大
! i0 ~$ a( s! k志哥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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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，定住身形转过身，看到邓冰坐在不远
6 n2 _8 r& C3 _$ s, `' K- ^) k. g的吧台边。她已经换掉白色的校服裙子，穿着一件家居套头衫，手里拿着一杯水
远远看着他。

/ w+ }/ P9 D6 o! n$ \4 I    邓冰神色如常，指了指面前的点心和水果，说道：“你饿不饿？过来吃些东
. w2 w+ o" J4 x8 z; U! `西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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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M  j0 w6 s5 E$ A# |  G: T    董大志僵着没动，邓冰一看叫不着他，绕过吧台走到他跟前，董大志立刻闻
2 y4 @4 I% e6 d+ E4 N6 I4 b5 g到邓冰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味道。不是花香，也不是香水，而是女孩子的味道，
那种经过阳光的滋润后，散发出来的鲜活、干净的香味。

    “对我妈来说，如果你和她想的不一样，那你就不如她。”邓冰首先开腔，
$ L+ J5 ?$ c8 d/ t: N& Y$ Q虽然这话没头没尾，但两人都知道她在说傍晚见面时的尴尬场面。“爸说接你回
来的时候，可是吓死她了，生怕你半夜把屋里偷个底儿朝天，谋财害命什么的。
& p. N6 H) J# a, |& m5 w9 t- L其实我妈瞎操心，你对这屋子里的东西没任何兴趣，只想一走了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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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H# l8 ?' \+ Q1 {/ @    邓冰没说她妈原本坚决反对接董大志回家，郑孝山也不喜欢。她虽然听不懂
/ c- }7 T4 ]  L+ b1 @两人的争论，可还是明白，爸爸现在位高权重，上上下下盯着他和他的位置的人
/ X# _+ J2 X, F* @: @2 `0 D无数，好事儿的人早将董大志的事儿捅到公司董事局，等着看他如何处理自己的
. N" }7 Y2 G, E( u家务事。品行上那些有的没的毛病，从来都是可大可小，就看有没有人拿出来做
6 G6 b2 b6 ^; z  c- L, s5 z文章。郑孝山深谙其道，绝不会给异己留下把柄。

6 ]+ p5 v, s0 V5 }# p, G+ f7 _: c    “就一年。”郑孝山向朱霞许诺，“等他成了年，怎么都好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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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m  O) C, H) a1 |    邓冰很是高兴，无论什么原因接董大志回家，多一个人屋里总是热闹些。不
过现在看来，这屋里的人除了她以外，没人这么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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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~' e" R/ z/ R  @/ l: z( _  g7 o    董大志现在还不明白这些门道，他没有接她的话，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，
开口问道：“你这个点儿在这儿干什么？”他很怀疑邓冰会有失眠或熬夜的习惯。

    邓冰看他不打算说，就替他答道：“下午我看到你在楼上，我妈和我晚回来
- j$ w' b8 u/ V: e7 ~几分钟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妈凶你的时候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这会儿没
在这里的话，你也就走掉了，是吧？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，邓冰说起话来有
些絮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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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f9 X6 N  ^2 I0 a! }% A    董大志仍然没有回答，只是仔细看了看邓冰的面颊。邓冰有美丽的肌肤，从
9 t8 \! F* Q" c: W  ?眉毛到脖子都是一样的柔细白嫩。朱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下午的那个巴掌，既
起到巨大的威慑力，又在邓冰脸上找不着一丝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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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r3 `5 J4 z' l9 ?" L4 _    董大志不该问，但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，“你还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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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P: L% |/ v; j0 Q7 `    邓冰朝他挤出一个无精打采的笑容，接着鼻子抽了抽，眼睫毛快速闪了几下。
, k5 ~* k6 D% \5 T1 T( S8 V5 M, k* D也许是想掩饰快掉出来的眼泪，她偏偏脑袋枕在董大志的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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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A- J- @$ }" T6 g# U    “大志哥哥，你陪我啊？”邓冰低声细语，他几乎听不见她的话，只感觉到
她的脸在他衣服上磨蹭。她看上去那么娇小柔弱，董大志忍不住伸出手臂揽住她
的腰，把她抱在怀里。那感觉很好，好得令人心痛。想起朱霞给她的耳光，他已
是满腔怒火，可是比起她偎倚在他怀里，那种折磨根本不算什么。董大志忍不住
' `, ^5 `: h+ r/ K  D5 g! p* V低头亲亲她头顶上的发丝，然而屋外风吹树木的沙沙声让他迅速清醒。

    董大志松开邓冰，带着她来到吧台，盯着桌子上的点心和水果，拿起一个布
$ R2 ?% s- T' }% Z. e2 s2 {; M0 ~丁放在邓冰手上。“你要是饿了，尽管吃。你妈只会以为是我拿的，不会打你的。”

    邓冰摇摇头，沮丧说道：“没关系，这么多年早已习惯。我怕的是你，受不
( \, \" s, y' s5 |" t! x了我妈的气，一声不吭跑了。”

* j0 k2 x( I& @  Z2 M    董大志沉默片刻，最后开口：“我是走是留和他们无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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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b( h1 A* B+ y) `$ \    “那你会不会偷偷溜走呢？”邓冰坐直身体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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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n4 {1 f+ j# B" Z' ~    董大志没有回应。

    邓冰把董大志的沉默当成肯定，看向他的眼睛立刻笑起来，“我们可就算约
好了，你不会离开啊！”

) G1 _) L# Q7 b; D$ j7 Y" M. {    董大志想说他没和她约定任何事儿，可邓冰对着他，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，
长长的眼睛在笑，腮上浅浅的酒窝也在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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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大志，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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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i- p$ R& A# U/ i' v' E) {, H/ U    他留了下来。
一. 她是你亲妹妹么？
6 w6 \1 |, c4 R    现在

    电话铃声响起，董大志从睡梦中迅速清醒过来。他斜眼看看表，不过早上六
" O' s7 h* ]8 \+ h! h点，心头火儿顿时涌了上来，天下最可恶的事就是吵人睡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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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他妈最好是有急的事儿才给我打电话！”董大志接起电话大声喊了出去，
仿佛不过瘾似的，又连带几句脏话。

! s# u% U+ i6 k& p: m    “来警局一趟。”电话那头的陈俊祎丝毫不为董大志的粗鲁所影响，只是慢
5 Y! \9 p! V+ Z: W: F2 E条斯理回道。

    “去你的，究竟什么事儿！”董大志从床上坐起来，一个柔软温暖的身躯随
即靠过来，胳膊缠到他腰上，手掌继而向下握住他。董大志这才想起床上还睡着
周欣，她在‘麒麟’端了半年的酒瓶，看着人还识趣懂事，本来打算带回来留上
. ~' V- }$ q) l% [. g' f% o( g一天，好好尽兴玩玩，却没想大清早被陈俊祎的电话打断，刚才这一嗓子吵着了
' T4 y% b. |, a9 u佳人。

+ T. P  M! E7 b$ }; e    “急不急全看你。”陈俊祎哼了一声，并没有多说。

    “事儿能惹到你头上，你该怎么办怎么办，我不管的。”虽然嘴上说着不，
董大志还是拨开周欣的手，下床开始穿衣服。他猜测很有可能是某个熟人被抓进
局子，因为知道他和陈俊祎有些交情，于是不长眼的报了他的名字。陈俊祎缉毒，
7 l- u1 g3 H1 j5 J7 c( E4 Y5 D$ y如果能惊动他，十有八九和嗑药有关，董大志最烦得就是从局子里捞人这档子事
9 z; Y3 z  U# n1 k# l儿。

2 ?* R5 p3 j$ Q9 X    “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，让你来就来。”陈俊祎烦了，换了董大志听得懂
7 f" M. f# n# W7 x的口气说道：“晚了别怪我。”

5 t: `/ i4 R; Q+ }' k    董大志察觉出陈俊祎话语中的蹊跷，顿感大事不妙。严格说他和陈俊祎算不
上朋友，相熟只是因为相互利用。陈俊祎虽然只是个警司，但却可以给‘麒麟’
提供保护，而他，则给陈俊祎身边一圈人找个地方花钱办事儿寻刺激，平时要是
有事儿，不过是通个电话或者相约在‘麒麟’聊，这么长时间陈俊祎还是头回叫
他到警局。

    董大志挂了电话，快速收拾停当后刚要出门，看到门口的红皮鞋才想起床上
' W1 k' j- M$ s; ]1 E还睡着个女人。他折回卧室猛摇两下周欣的肩膀，大声嘱咐道：“你起来后，如
( @: K# a, j! Z" p* N3 d果我还没回来就锁门走人。”周欣睡眼朦胧点点头，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，又立
刻睡了过去。

    董大志来到警局时间还早，可大厅已经繁忙起来。虽然这次是陈俊祎专程叫
他，董大志仍然选择小心谨慎。他低头快步找到陈俊祎的办公室，从窗户望进去
没看到其他人，这才放心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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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g% _; i/ P5 q    “说吧，他妈什么事儿一大早把我叫过来？”董大志在陈俊祎桌子前的座位
" E- m4 j+ G! D3 b坐了下来。
. K7 L4 m" y9 _% F- g4 P
+ ?6 @5 V1 T7 j2 G& u" R" o/ m, l: m    陈俊祎盯着电脑屏幕敲打着键盘，姿势都没变一下，说道：“你客气点儿会
: I# H- P4 R1 X; Z. Z: g死人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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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昨儿场子人多，最后都说散场了临时又加一局，我他妈到现在才睡了一个
: s6 K' L. }7 ]4 Q$ d3 s小时。你说我的心情有多好！”

    陈俊祎面色松了松，放下手中的活儿，推了一杯茶到他面前，这才说出叫他
来的缘由。前一天晚上接到报案，有个舞厅发生聚众斗殴，很多人受了伤。因为
) _3 O* C. u8 t" C/ W: t同时涉及交易违禁药品，陈俊祎也跟着刑警扫场。抓回来很多人，其中一个女孩
儿经过调查发现是无辜受到牵连。因为她身上受了伤，原本说安排警察送她回去，
但女孩儿坚持只要放她走人就好。

    董大志听到这儿就乐了，忍不住打趣道：“哇，稀罕啊，这么多年单着，终
2 Z6 k  r) g8 X2 B1 [; ~8 X于还是春心萌动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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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狗屁，我他妈才懒得理，有这份闲心早把垃圾场改造成
/ v  D+ [8 J! q5 L) _, R救济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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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满脸无所谓，说道：“既然和你没关系，那和我更没关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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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e7 t) b, V6 i) h    “如果她叫邓冰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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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瞬间，董大志像被下了定似的，整个人完全僵住。他不知道感觉到什么，许
多反应在体内‘呼’得翻搅出来，担心、懊恼、着迷，还有兴奋，亦或者只是震
" i' K! R5 B  U3 q! M( Z" g惊。这么多年过去，他已经不再幻想邓冰会再次出现在面前，不再想起她。董大
" B3 d7 Q, I* x志以为他已成功把这个女人抛之脑后、忘得干干净净，因为他确实已经好多年没
有想到她，而这绝对不是刮风下雨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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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既警戒又饶富兴致地盯着他的面庞，点点头道：“看你的样子，应该
& I$ I  r5 |  V% W* Z1 e还记得她是谁。”

( I  u3 q7 c9 K6 u, J$ Z- z    点滴感觉渐渐渗透回来，将董大志从震惊后的麻木渐渐刺醒——他感到一丝
恐惧，还有一股莫名的期待。他想见她吗？妈的，他不能见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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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没给他时间找到答案，接着问道：“我就一句关于邓冰，她是你亲妹
妹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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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H$ }% T! X$ a2 u( A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不介意陈俊祎问题里隐藏的含义。他身上那点儿事儿，陈
9 t$ @" k" w- U/ W; }$ w3 E! V' Q俊祎知道的清清楚楚。“她爸爸是郑孝山的生意合伙人，出车祸意外去世。郑孝
8 A* r# N' F5 z6 h0 C1 p0 Y8 M山娶朱霞时，邓冰已经三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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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从嗓子眼儿哼了声，“这对郑孝山来说，从来不是问题。”

    董大志明白陈俊祎的意思，郑孝山名声在外，睡女人方面更是没有任何顾忌，
3 C5 z5 Z9 s& h5 j对象可以说三教九流，无论身份、地位、贫富，只要长得漂亮有牙就行。董大志
的妈是最低贱的那一类代表，而他这个杂种就是郑孝山风流成性的副产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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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也怀疑过，但如果你认识朱霞，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这世界再找不到
1 Q5 x) |, }5 ]5 A, {比她更正经、更清高的人了。”

    “随你怎么说。”陈俊祎满脸无聊和不屑，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，“嗨，小
刘，昨儿夜里带回来的那批人，邓冰跟这儿已经没事儿了，你放她走吧。”

    董大志瞪大眼睛，喊道：“你开什么玩笑，我该怎么办！”言语中竟然有着
, i# x2 a. _8 X! i% A和年龄与阅历不相符的慌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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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你随便。总之，她从这楼里走出去后，就是被卖去窑子
8 w) {. {0 }! I. n! s我也不管。”

    董大志摇摇晃晃从陈俊祎办公室出来，感觉好像被打了一闷棍似的。他找到
一个洗手间，往脸上泼了些凉水，又看看自己满脸的胡渣，破旧的套头衫和地摊
* V/ A% w3 d5 ^# g1 b; F儿上买的牛仔裤。每次见到邓冰，他都是一副衣衫褴褛的落魄模样，这次也没有
例外。可是那又怎么样呢？就算他今天西服革履、一丝不苟站在她面前，现实也
! E2 l9 T5 l. x" U+ o% B& ^: e' c不会有丝毫改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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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不禁苦笑，无论他如何刻意忘记，其实内心那股久远的痛仍然还在，
伴随着许多早该死去的情绪也死灰复燃——渴望、愤怒、哀怨，还有超越这些之
上的一丝兴奋。他摸了摸眉角，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，浅到不仔细根本看不出
* v$ {( Y. }- }: d6 n  P* ?来，就像邓冰对他的影响，疼痛的，隐秘的，缠绵的。这么多年他小心保护着自
己不受管束的心迹，可是到头来，还是陷在里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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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C) O  u/ |( ]5 _0 z    二. 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
! K. C% x; ]( Z1 B    现在

2 y- I" W7 v$ ~    邓冰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，一晚上和十几个人呆在一间没窗户的大厅里，
满鼻子令人作呕的酒臭、汗臭味道不说，好不容易终于让她走人，跟着一起放出
来的两个猥亵老头竟然又凑上来搭讪骚扰。邓冰瞪着他们鼻翼翕张，这些家伙真
1 y) y5 a5 ^1 g( B' ?: v5 E' o是胆子大，晚上在大厅时就一个劲儿盯着她看，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。
! Z3 R1 D- O8 f# J6 F( G7 r要是那胡子老头儿再多说一个字，或那个满脸横肉的酒鬼再露出猥亵的表情，她
  ]  W' R/ ]# _* ^% k  k一定会上前抓住他们的头重重撞在一起，让他们个个人仰马翻、眼冒金星，哪怕
2 J# F; S/ d* U7 S8 e再被关进警察局也在所不惜！
) N# c5 x/ x! m5 v0 {
    “美女去哪儿？你身上有伤，我送你一程吧。”胡子老头儿尖着嗓子热心说
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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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~# z0 A- P4 j* b& ]  j+ P% ^' Y    “滚远！”
! E. L* K, i3 o6 s8 f9 B2 g
    邓冰胳膊绷紧，刚想抬手就听到背后远远一声喊叫，那俩人吓了一跳，越过
0 C0 r5 |" |$ t7 i- b邓冰肩头看过去，立刻闭嘴灰溜溜离开。邓冰很是意外，顺着声音回头，一个长
2 D( h0 G+ T- z) g" f, _/ u手长脚的高个子疾步向她走来。那人穿着牛仔裤和深色帆布鞋，款式简单的黑色
0 ]& t% P3 j2 M$ N套头衫，袖子松松挽起来，露出满是纹身的茶褐色臂膀。初夏的阳光滑过他闪闪
发亮的头发，让五官轮廓更显分明清晰。他看起来和以前那么像，又那么不像。
) e5 S' o* }$ P. _
, T0 ?& w+ x; T    邓冰杏眼圆睁，一瞬间想逃走又想向他奔去，可到头来什么都没做，只是定
在原地，轻声道：“大志哥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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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g& E" O+ V, C2 h# G" A% j2 h    熟悉的身影，熟悉的声音。

4 E' j* G. c( D3 x5 j    或许更成熟了些，但仍然是她。董大勇忽然膝盖虚软，差点瘫倒在地，原本
快速的脚步慢下来。他有些说不出话，甚至无法呼吸。如今的邓冰已经脱了小女
孩儿的青涩模样，透出一股性感的味道。标致的心型脸蛋，引人遐思的红唇，还
有一对勾魂慑魄的眼睛。她身上穿着一袭款式时髦的象牙色连衣裙，橘色马甲的
3 ?% `0 h" E1 ?8 e6 C滚边系着一条宽腰带，虽然已经皱巴巴的，却仍然可以强调出她纤细的腰身以及
9 F/ l6 R1 b6 ]2 K' l& l修长的腿部线条。看着她，男人就会想到火辣辣的夜晚和扭绞凌乱的床单。
) S" Y1 P  q9 G
- U8 K0 Z4 V. k" C5 U/ E9 [* i    邓冰等半天看董大志不说话，只是一味看着她，顿时有些紧张。她不自觉咬
) ~$ I$ {8 A. S# \, U7 ^7 @1 x; Y( Q了咬下唇，发现董大志阴沉的目光追随她微小的动作，令她更加不自在。邓冰张
" i9 Z! t  \! a嘴想说话，却不知说些什么引起他的注意。最后，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，低
声细语说道：“我是邓冰啊，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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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妈的，好像他真会忘了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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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猛然向前一步，语气不自觉听起来有些严厉，也带有几分责难，“你
: }) o/ h( v; L% [( e他妈怎么会被带到局子里？”

7 U. i, t2 B, Y# q, |8 S    董大志突然的爆发让邓冰不由自主后退一步，好像在保护自己不让他的怒气
波及。她万万没想到多年不见，再见后董大志开口就对她发脾气。她有点儿难过，
* y/ y! z# S. f连带着胳膊和腿上的伤口也开始痛起来。她吃不住，身形不由自主摇摇晃晃。董
大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，胳膊滑到她膝下，另一只搭在她背上，把她抱了个双脚
8 R& ]  G; p- B4 m  d5 J悬空。邓冰赶紧抓住他的衣服，受惊的目光迎向他难以解读的黑眼睛。

7 j5 S$ a3 K3 F( O    董大志避开她的目光，大步走到车前，先把她在膝上放稳，然后拉开车门，
( F# M- e8 ?" d; r2 P; V像扔袋面粉似的把邓冰塞在副驾座。他‘砰’关上车门，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。
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，董大志比她以为的还要魁梧，尤其当他斜倚着座位，一手
+ J+ v$ }, [3 X( U7 E! x" l挤进绷得很紧的牛仔裤里拿钥匙，二头肌顶着袖口，腿部被褪色的牛仔裤衬得及
. B& e0 H# V" |4 @其不自然。邓冰赶紧移开视线，从皮包里拿出纸巾默默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
5 Y9 h9 J* Z$ k9 ~4 g水。她其实想拿粉盒来着，早知道会看见董大志，她一定在洗手间补好妆再出来，
% D  o$ ?+ }& j+ O" e8 V+ b' o- V现在自己看上去一定糟糕透了，邓冰强忍着才能不伸手打开遮光板照镜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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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看着挡风玻璃前端，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。在他将她抱起来那一刻，
他还觉得这是个明智的举动，毕竟她胳膊和腿上都有伤。可是一旦搂住她，一股
2 a4 B( h$ f% v8 [9 g5 A男人的占有欲澎湃而来。抱着她的感觉仍然美妙，穿着丝袜的大腿刚好在他手背
0 _# n/ V; p3 n; F上弯下去，薄薄的衣群透露出乍起乍落的躯体。董大志不由想起这件裙子里，隐
藏的花边内衣，还有丝绸般光润的皮肤，一股热潮瞬间从心脏涌到浑身血脉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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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句粗话，努力摒弃对邓冰的生理反应。他一手猛地拉住排挡杆，
. X$ @2 d" U# {1 y! d3 h5 b1 ~将车子启动起来。

: N" M. W# v) M5 Z: c    “啊呀！”邓冰没坐稳，嚷了一声赶紧扶住自己。

    看着邓冰小心移动身体重新坐好，董大志问道：“你的伤怎么样？需要去医
$ Q) w6 Z6 @/ y# c院么？”
& a4 y% {8 l' b% a* m* G
* l7 b/ X8 {5 X0 W7 S* c9 z8 m    “不用，你把我放到一个酒店就好。”

    董大志皱眉，“干嘛住酒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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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p: W5 }+ M0 U    邓冰快速说道：“我身上这伤不能让妈知道，所以学校暂时回不去，家更是
不用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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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不需要再解释，董大志太了解邓冰的母亲朱霞。这个女人养尊处优，一
; o8 L8 Z& h5 h9 O8 W辈子没挣过一毛钱也不需要赚一毛钱。小的时候爸妈养，长大之后老公养，老公
死了再找一个老公养，所有时间都用来让自己完美无瑕。其他人没有的她要有，
/ j+ L+ s; o! `( K8 H8 q5 a其他人有的她就追求更好。女儿是她完美生活里的一件展品，一举一动、一言一
/ ~) f9 j% Q6 [9 c- }( H# |3 R! A7 X0 `# n8 R行不能有丝毫差错。

' m, k: U' r6 P% @/ L: N    “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？”要不是亲耳听陈俊祎说出来，董大志无论如何不
会相信邓冰会绞进舞厅、毒品和斗殴中。

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神情激动道出原委。她本来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餐，坐电梯
" ?2 ]$ f2 Z. X1 g去错了楼层，又有人守着电梯口招呼她进舞厅，开始还以为是同学改了地方，和
2 e6 Z, m7 d& k& D那些人说了会儿话才意识到岔伙儿。可这时候想走却被缠住，还被劝喝酒，她正
准备脱身，其中两个人劝着劝着互相推搡起来，没一会儿就开始拳脚相加。一场
殴斗莫名其妙在她眼前爆发，不知是哪个被揍出一袋子药品，场面更加混乱，酒
瓶和杯子飞溅，她躲得算快却还是受了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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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F1 o' n9 ^9 W* i. d" V4 y    “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，警察却把我扣了整整一晚上。”邓冰义愤填膺总结
完。
2 }1 I7 `  O! P2 l9 I
+ y% ]) g: p. ]# d7 b    董大志没有接话，她的版本和陈俊祎告诉他的差不多。他大概能猜到原因，
: U3 |( S% x/ R$ S9 I* A陈俊祎查审案子的时候看到邓冰的资料留了心，把她拘到警局也是为着安全着想。
- [  }, B3 T/ c3 M6 k这让董大志想起一件事儿，“你在酒店打算住多久？”

3 t! \7 A* q8 f) W* S    “不知道，包扎时我问过医护人员，伤口还好，应该几天就能去掉绷带。肯
. t5 T+ U% F8 O) h定会留下疤，不过用粉底遮遮应该问题不大。实在不行，穿长裤长袖也能应付。”

$ s. @3 p, P: X    “那要多少天？”董大志皱眉坚持要她给个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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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n7 z1 I. l& T! o    邓冰会错了意，轻松回应道：“放心，我卡里钱足够应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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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`: ~/ I5 Q8 e% c  r1 W2 }- X    董大志满脸厌烦，“可不是么，你他妈什么时候缺过钱。”
6 b2 [* b4 v; _0 l: ~0 S
& V7 I9 V, Q5 h" U9 H( ~6 }    邓冰瑟缩一下，一脸受伤的样子，扭过脸假装看着窗户外的风景。
9 g. {# ~, g2 W, A
0 E4 ]" ^4 k" P' i# K3 g    看到她的反应，董大志的表情变了。他正要说些别的，但邓冰忽然回头，对
着他尖锐地喊道：“我如何生活、谁来付帐，都不关你事。我不在乎你的意见，
你没有权利对我阴阳怪气。”
7 V1 K3 |7 j3 a* T
    “嗨，我不是在凶你。”

4 d) I9 v8 ^9 M    “你一直在凶我。”

# V$ Q/ i  m3 \: }& D4 D    他们一路再没有说话，直到董大志将车停在一个住宅小区。邓冰疑惑地看看
; W( V9 P' L6 T1 \$ T6 H) [8 j- d周围，几栋半新不旧的小高层围着一个中心花园，道路两旁零星栽着几棵小树。
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，来来往往的人群仍然络绎不绝，一点儿不显得冷清。围
$ {# S6 n& r) e; X' b% C着小区的巷子，摆了很多卖日常生活用品的摊位，虽然看着凌乱不堪，但交通便
利，下楼吃喝玩乐一应俱全，步行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生活需求，很适合年轻人居
4 i: V; F! b4 }7 B住。事实上，从到处都是出租、招租的牌子也可以看出，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多少
当地人，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仔。

    邓冰问道：“我们在哪儿？”
: a& n& V9 p5 u2 Q
% x( z% `3 w! t6 Q! q; h    “我家。”看着邓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，董大志问：“有什么问题么？”

    “你从见到我就凶巴巴了一路，没想到你竟然会邀请我来你家里。”邓冰的
面颊有些泛红，声音透着掩藏不住的惊喜，跟着董大志来家门口。

    董大志拿出钥匙，打开门示意她先进。刚迈了一步，邓冰好像撞着一面无形
的墙，脚步戛然而止，让他措不及防差点儿撞到邓冰。
9 x: I  w" T! R
- x+ C, ?) m: ], b    屋子里，周欣竟然没走，不仅如此，她还当这是自己家似的，窝在沙发上一
1 e. A% i0 \5 ^; ^+ n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。

  m8 N* Z! D: E    董大志黑眸一寒，“早上不是说让你起床就离开的么！”
4 k! h/ i- n$ U! a( t
    周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邓冰，客客气气对董大志道：“我想等等你，说不
定你还要继续呢！这女孩儿看着面生，一点儿经验也没有，要不要我留下来，教
- _. s$ o" W( m2 @5 ?2 x+ S她怎么做不说，还能俩人一起伺候你。”

' a0 K+ B) S& @! ?    邓冰顿时涨红了脸，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
  _. w" f& U6 n+ T5 n    董大志跨步上前，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块钱，连着皮包鞋子一股脑儿塞到周欣
手里，提起她就往门外推，然后砰把门锁住。之后他看也不看邓冰，朝卧室走去。
一边走一边说道：“酒店那种地方不适合单身女人住，这些天你呆这儿吧。这里
还算安静和方便，要买什么了楼下有个小超市，不过天黑不要出门。”
1 G* L# X- Q3 }7 [+ }4 x0 ^
) B6 Y6 g# s) u* k% Z    “睡这儿？”邓冰看看四周，虽然这个公寓的房间不小，可明显只有一间卧
/ f- N7 M  v+ I& S9 J$ v3 G室。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。“但是……”她的嗓音逐渐减弱、消失，不知说什么
; j) ^% }1 G; g好，也许她希望他会打断她的话。

% r" B, @% D* ]/ f    “别想歪了，我要出门。”董大志的面容紧绷、声调平板。他又恢复成刚才
1 d! R: J& l8 M+ g9 f) C5 J见到她时的吓人样子，平静的脸孔和冷漠的眼神像是在他们之间筑起铜墙铁壁。
他拿出一个旅行袋开始往进塞衣服，简单收拾好后就朝门口走，直到打开门才又
* I& |: k$ g1 u. A. x) R4 z说道：“这里有把钥匙你收好，离开后把钥匙留给隔壁的赵奶奶就好。”

    邓冰不敢相信董大志就这么把她撩在家里转身走人了，这么多年过去，他竟
然一点儿没变。邓冰有些泄气，刚要坐下来，想起那个高挑妖艳的女人，到底还
是选择退后。她扔下手袋，开始在屋内踱步。他没变，并不表示她也没变。去他
; t  N" D; z9 d2 C2 o/ ~; w4 ?9 K的董大志，过去也许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，那是因为单纯无知，但现在完全是另
2 O; @' P5 i3 N( t* `5 I4 m外一回事儿。

, H) |& ^1 F. @. _5 [; U% M! E# |    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，受伤的腿到底让邓冰停下脚步。她环顾房间，发现自
! Q, W7 U7 X: A, i% M0 [己竟然找不到一处能坐的地方。邓冰一脸坚决，对着空屋子大喊：“跑得那么快，
真是聪明呢！不过，这次休想唬住我，你不会得逞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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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狠狠‘哼’了声，董大志虽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，邓冰却没有错过
他告诉她这是他家时，他眼神中迅速遮掩的讯息。或许他们多年未见，但有些事
; [" S* N- W* e( g4 q. N1 W情他没忘，就像他曾经告诉她的一样。她绝不会放弃，也绝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，
傻不拉叽受他摆布。

    邓冰拿出手机，脑子里开始飞速思索接下来的计划。与此同时，另一个小小
的声音在耳边萦绕，那声音很熟悉，几乎伴随着邓冰成长的记忆，她一直想摒弃、
想遗忘，但却无能为力——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

- ]7 v& s0 a( ]8 N7 G' f    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董大志不敢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事儿。虽然看上
去他很从容，其实内心知道，自己这么做和逃跑没区别。让邓冰撞着周欣就已经
( ^. n% k3 x. [+ L# ]& L够尴尬了，他还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她单独撂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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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?# W6 H; I5 E1 C4 ~) `    董大志第一天见到她时就和她约定不会离开，可那时年轻气盛，根本不知道
承诺的是什么。虽然他从不质疑违背约定是为了邓冰着想，然而改变不了的事实
是他一次又一次走进她的生活，一次又一次狼狈离开。无论理由再冠冕堂皇，是
他辜负了邓冰，这一点董大志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
2 {9 c1 f% W* k: U( r8 p5 E7 k# N    他从没奢望邓冰有一天会站在他的家里，虽然寒碜简陋，但却完全属于自己。
. \3 l6 ^% }  o5 G5 t8 G9 B那感觉说不上是吸引还是痛苦，总之有些受不了。跟邓冰再次相遇，打开了储存
已久的记忆匣子。距离第一次不告而别，有多长时间了？

三. 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！
* s2 b! Y' A$ w    十二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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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收了胡闹的性子，竟然真的拿起书本用功起来。寄宿学校的生活和董
+ x. u: P! W  Y' L: G大志以为的有些出入，虽然周围同学的家庭清一色非富则贵，可这会儿的男生已
经有了很强的自我意识，大家各有各的圈子，没什么人给董大志额外关注。所幸
8 x* G; ^+ b- I; F他适应力强、交际手腕不错，倒也结交了一群死党。韩道诚性格有些孤僻古怪，
/ V; n" w' O. ^: I( t8 G2 W. D' G他在班里品学兼优、为人彬彬有礼，可偏偏走得近的是最不入流的何宝山。平时
3 [2 c2 n  F. y( |3 v和韩道诚混在一起，两个人一文一武倒是配合默契。

    董大志入学没几天，就被这俩人收归旗下。韩道诚也是母亲早逝，家里只有
! w* s1 ^* A$ k/ i+ g9 z个医生老爹，平时忙得根本不着家，偌大的房子里大部分只有韩道诚。每逢周末
: D3 m; }; N+ b' [1 M! V或者放假，董大志在韩道诚家里混得时间反而更多些。这很容易，韩道诚只是用
他一贯彬彬有礼的态度，诚恳认真地对郑孝山道：“郑伯伯，大志很聪明，学得
快，我很乐意帮他的，您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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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知道他和韩道诚、何宝山交好后，也没多说什么，只是私下给他一张
% M! V4 N+ ?8 O# H银行卡，语重心长道：“有了朋友就需要交际，要交际就得花钱，希望你善加利
1 y6 \5 Y  ~' m/ Y8 [: b. E5 J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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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对于扩大朋友圈子和自己的知名度并不热衷，他留下来的唯一原因是
% l6 f" `" F9 R0 r邓冰。不用很长时间他就明白邓冰为什么欢迎他的到来，朱霞对这个女儿若非不
5 }& \% h' G! D' H理不睬就是尖锐地出言斥责，然而有外人在场时，她又一副母慈女爱的样子。因
( C0 u: G1 l0 f8 y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，而且还是朱霞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的外人，有董大志在
. J% R7 W3 V% d% e家她总是比较克制。不止一次，他撞着邓冰低着头、像是在认错又像在走神，令
/ ~+ `4 v- E+ w, u9 c4 v- U9 C" t朱霞恼怒得忍无可忍，可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训斥。
9 x( P' N+ d6 {. t, |8 I, `, z( `
8 R/ e4 ~* m7 S# O5 f1 a8 R    邓冰甜美可人、心地善良，董大志乐于做她和她母亲之间的挡箭牌，给她一
0 \- {* D& `! ^) M: O! _点点保护。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并没有多少机会看到她，两人上不同的寄宿学校，
+ i* X( k1 n: B5 {' i& ^! R* J都是到周末才回来，而回来的大部分时间，邓冰也被各种学习班占满。寒暑假时，
! e2 l9 l6 l7 G1 L& o" k* u她又会被爷爷奶奶接走。董大志几乎记得每一次和邓冰见面的情形，同时内心忍
不住涌起微笑的冲动。当然，他隐藏得很好，没人能够看出他对邓冰的关心。平
; a: e, y9 P6 B+ C  w. M* q* I  r时最多不带表情看看她，点点头附和或者打个照顾而已。

; a4 F: Z0 T2 Y    这样的日子怎样也算不上辛苦，然而随着时间推移，这个妹妹的存在有如芒
+ G$ `8 a" C+ p4 ^9 h刺在背，带给他无穷无尽、不得纾解的渴求。他在韩道诚家里呆的时间越来越多，
4 |" F( k( H6 J: S' n6 e; s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，就连郑孝山夫妇也习惯了他很少在家的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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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端午这天放大假，董大志、韩道诚、何宝山三个人又在外玩了个通宵。他醉
# K( c% B' K; {! B5 Z$ ?6 Q% s7 A+ k醺醺回了家倒头就睡，睁眼儿已经下午三点。董大志懒洋洋爬起来，冲了个澡才
觉得精神恢复过来，刚说下楼找些东西填肚子，却发现邓冰的房间门竟然是敞开
着。
, a, N- z1 q5 t" C& c' k* y$ j2 d
! S. l: a" C1 Z  @- H* H    从走廊的窗户望出去，郑朱两人的车没有停在外面，家里倒是头回就他们俩
在家。董大志往邓冰房间又走了几步，听到屋里传出气急败坏骂人声。他禁不住
好奇探头瞧进屋里，邓冰没有注意身后的董大志。她身体前倾，收拢双腿跪在地
上，视线投向柜子底下，富有光泽的黑色长发几乎垂落到地上，董大志可以清楚
  P3 G7 ^) N" J& f看到她从脖颈到臀部的优美弧线，苗条纤细的身形。他猜这和朱霞的功劳分不开，
邓冰正值青春期猛涨身体，朱霞却因为她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而严格控制
: I  v  A6 q% p( L3 v她的饮食，最狠的一次一个星期邓冰都只能用苹果度日。

4 [: X0 S) I% T/ q* O    他故意咳嗽了一下，在门口闲聊似地问：“嗨，怎么了？”

    邓冰听到董大志的声音很是意外，中午和母亲从爷爷家回来时，她们都以为
家里没人。最近这段时间，节假日从来不是董大志在家的点儿。

    邓冰蹙起柳眉道：“有麻烦了呗！”接着恶狠狠说：“年糕叼着我的钥匙藏
在柜子底下，我打不过他！”

( v9 l: a% U9 Z! b+ A, p    ‘年糕’是家里一只玳瑁猫，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睡。董大志笑了笑，
9 F1 y9 R- z- G4 c1 f! G“这年糕脾气可真糟糕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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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冰揉着手臂嗯了声表示同意，“他表达得很清楚了。”

4 n/ c+ J' M4 A2 T1 g1 ?    董大志犹豫了下，谨慎地迈腿走进邓冰的房间。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二楼的其
他房间，米黄色的房间被布置的非常女性化。邓冰有许多书和照片，墙壁上更是
) U+ N9 }2 R: j4 w1 e满布各种证书和奖状。他在她旁边蹲下来，朝柜子底部看了看，然后直起腰道：
' U2 `/ ?& p, {2 V0 h1 G0 B“你把他怎么了，让他这么害怕？”

3 A3 J# N( G+ I$ a0 j    “我只是拿钥匙链在他面前晃了晃，他就以为那是他的了。”邓冰既生气又
委屈，可也知道不该和只猫较劲儿，她问道：“我们要怎么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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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处置这只猫？”董大志绷着脸，严肃说道：“我们可以宰了他，一劳永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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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嗨，一点都不好笑，董大志先生。”董大志的确没有露出微笑，但邓冰感
觉他心底在偷笑。

, l! t; Q+ @* Q: E: w    “我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
, c( i( ]( F; y; A5 X    邓冰急忙挺身挡在他前面，“我会自行处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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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y! X+ u( y* @- ~! k    董大志撇了撇嘴角，道：“你用网球拍将他逼到角落，然后我可以抓住他，
  I2 j: }  L7 D# W2 f, P& {7 g. f8 K: }4 c把钥匙拿回来。”

    有了董大志帮忙，两人很快就制服住年糕，但董大志张开双臂把猫放开时，
年糕的反应出人意料。他显然对被抓住非常愤怒并一心要对这个始作俑者复仇，
逮着机会，快速伸出爪子往董大志眼睛划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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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啊哟！”董大志半坐到地上，用手捂住眼睛，年糕得意洋洋地喵喵大叫，
飞速逃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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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？”邓冰担忧地爬到他跟前，跨坐在他腿上，使劲儿拉
, M( T: V6 s. m" Q0 I% k8 ~! K扯他捂着眼睛的手，“大志哥哥，让我看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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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V! S# U# F' o; \& ]- M    董大志揉着眼睛说道：“我没事。”

    “让我看一下。”邓冰又说了一遍，捧住他的头不让他躲避。

    “我会把那只猫捉到，然后宰了他。”董大志喃喃道，任凭她转过他的脸庞。

    “你不能这样做。”邓冰温柔地检查他黑色眉头下缘的细小伤口，用衣袖轻
; C# U/ X! o( H7 W; K) F, T轻抹掉一滴血。她松了一口气，指尖滑过他的眉心一路来到下颚，轻触鼻尖笑着
( C' [8 {' T' M2 N6 [. ~! B说：“幸好年糕没瞄准，你的眼睛没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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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H1 r) P3 t& X# B    “我很高兴你觉得好笑。”董大志咕哝道，眼中疑惑退去，露出几乎像是愉
/ n& m0 T* {( _# {7 S; [快的眼神。

' ]- d$ n( g/ u$ Q    邓冰逸出更多笑声，好像冒出池塘水面的泡泡，生机勃勃、令他着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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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x+ g( }2 j# f) K- P( U    邓冰抬手，专心致志整理他的头发，起初根本没想到坐在董大志腿上与礼不
% @! B, B8 o( N  z# R) m# i1 T合。直到她发现董大志眼眸里斑斓的黑色，以及下颚长出淡淡的胡茬时，这才意
: T) r. B: q3 o/ C6 y! @1 P; |识到离他有多近。董大志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，再仔细闻一闻，还蕴含
. k/ ~7 _( ~* K着温暖诱人的男性味道。不仅如此，身下强壮有力的肌肉，吹拂在脸上炙热的呼
$ {. |7 a/ M1 f$ Z0 {吸，都传出灼烫的体热。邓冰虽然还在上初中，但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七七八八，
' }! P$ Z4 I4 }* I0 h( S无言的吸引令她大吃一惊，不禁有些仓皇失措。
( J1 ~. w( d( f
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那双独特的眼睛困惑却又充满温柔。他伸出手，缓慢地将
$ D( w' t8 k  {6 h' e6 S她拉近，一只手搂住她的脑袋。令邓冰不解的，他把她的头压在肩上，把玩她颈
背几绺松脱的发丝。自从第一天晚上逮着他开溜，他们就再没如此接近过。邓冰
) @2 K3 D0 `2 H  H0 D上次就发觉她喜欢偎倚在他怀里，她像小狗般往董大志胳膊里又钻了点儿，晕晕
& p, [6 s- A- l, W" ^9 X7 A0 ^  Z然的感觉由脊椎一路往全身扩散。
) C4 n' @* Q1 q' T! {* Z
! V9 R8 u$ L3 z: [  y4 Q    当邓冰的手指梳过他的头发，董大志的呼吸随之不规律起来，一股奇异而且
沉重的感觉席卷全身。他的心脏剧烈跳动，如果声音再大一点，就称得上震耳欲
聋了。董大志既恼怒又兴奋地抱着邓冰纤细的身躯，他很容易就能翻身压倒她，
* ^0 \- P! o" u% K  a让她陷入厚厚的地毯中。然而，他强力控制自己，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放在胸
& y0 y7 r6 r0 ]前，原本只是阻止她的碰触，却没想到手心里，邓冰的皮肤滑腻温暖，指尖甚至
) I; G: s; ?" P% D$ Y4 G可以感觉到脉搏的细致跳动。

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声，知道他不能碰她。尽管充满无可否认的吸引，邓冰毕竟仍
6 H6 @- x! J: I8 d( q# H然未成年。他松开她的手，牢牢握住她的上臂，猛地把她从大腿上推开。董大志
$ B( P5 q$ T$ R觉得有些气喘，好像这么做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。他站起身从地上捡起年糕刚才
' x) T' m! i4 E" X$ h6 ^* J9 p叼在嘴里的钥匙，一言不发递还给邓冰。
9 g. c) x9 u0 S  w- T
    邓冰起初有些不知所措，从眼睫毛上看过去，董大勇眼底的火焰依然明亮。
可刚才还是一副轻轻松松和她调笑的模样，怎么眨眼就好像变了个人，冰冷而疏
远。她不确定地说：“嗯，我得出去。”

    “我也是。”董大志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古怪。

    两人一起出了门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，董大志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有些放松。
# c! c% T, ^/ Q" u1 z5 k可刚走到马路，他就突然从邓冰身边退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。董大志注视着邓冰
的身后，面色有点畏怯，和以前那种无所顾忌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( E, V6 V1 x  U+ Z: S; P* M2 a
    邓冰纳闷着回转身子，朱霞像个幽灵般站在一株法桐前，阴沉的眼光默默望
+ ^/ |9 }: `0 T; [1 u着他们两个人，苍白的脸上一无表情，令她看起来好像一尊被遗忘已久的雕像，
2 a/ l/ {* G+ p; \% e/ _* B) L( |冷峻吓人。

    “妈。”邓冰规规矩矩打了个招呼，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，但还是微微有
/ f2 v. l8 ?1 G6 b8 e/ {些脸红。

    朱霞机械地点点头，用空洞的声音说道：“快吃晚饭了！”说完她就转身回
- T7 ~+ J$ _& {9 Q) O& _, o' [# K" N# B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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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`9 J( ^# ^  `8 W; ~0 k    太阳已经下山，天边仍然绯红一片，朱霞瘦长的影子在晚霞照耀下向前移动，
给人一种妖异怪诞的感觉。

; F8 {) @: u3 m0 Q    “你快点儿回去吧！”董大勇的声调显得有些无精打采，眼睛里有抹深思的
$ [. K, O+ G# K3 r+ o神情，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
7 X+ r- h7 W9 p$ b3 F    果然，当天晚上邓冰被接回爷爷家，董大志随后被传唤到郑孝山的书房。朱
霞坐在他旁边，不急不徐缓缓说道：“听说你在学校混得不错，成绩上升很快，
还交了很多朋友。你很像郑孝山的儿子，聪明、执着，只要有你老子一半的手段
, f" B) x1 _' l+ ~+ S1 V和心思，将来衣食无忧不是问题。讨了他的欢心，再有他的资金和资源，说不定
! [' E0 v5 d% C4 R+ C也能做出份事业。”
; V$ ~6 }+ }( r% E3 d
    董大志看看坐在一边的郑孝山，他平静如水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。董大志知
  W: F; ^2 a% t0 u) y2 s% x: x道无论这场谈话的目的如何，郑孝山都选择站在朱霞一边，用沉默表示对她的支
0 G' j" m8 r1 M8 t: i' y, z持和接受。明白自己将不会得到郑孝山任何帮助，董大志也不再维持小心翼翼的
7 q$ S% T6 ~2 Z0 l# P' g态度，非常干脆地说道：“我他妈才不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

    “你他妈只能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朱霞立刻吼斥回去。

    她的这一吼顿时让董大志惊住了，自从第一天的羞辱之后，朱霞对他的态度
- y( N' Z  P1 e+ H% f8 J. B; N都是漠视和冷淡，这还是头一次又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他身上，甚至失态飙出脏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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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A' {# @- h5 \7 [% Q9 @    朱霞显然还没说完，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道：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
$ t2 W. U) ^% O1 J- d9 J3 p. @; n算盘，现在就清清楚楚告诉你，离我女儿远远的，你碰都不能碰，不，你想都不
能想。你就算在这屋里住的时间再长、成绩再优秀、前途再光明，你也不过是件
" H7 i; B* B, W9 h$ h我们捡回来的垃圾，一个妓女的私生子！你一无所有，劣迹斑斑，必须靠郑孝山
的保护才能免于牢狱之灾。你给我记清楚，我女儿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。”

& j. f6 q9 q& Q5 P: C    那一瞬间，董大志恍然大悟，原来朱霞知道！他对邓冰有过很多想法，但是
没有一个与未来有关。拥有邓冰的愿望不可能成真，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。他心
知肚明，一切深入接触都会以灾难告结，但那消除了不了董大志对她的渴望。从
% \% {. Q& P) j见到邓冰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想要她，强烈的渴求仿佛从肌肉的每个毛孔散发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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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想要她，又想要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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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无论希望再渺茫，董大志觉得总是要试试才对得起这份心思。他不笨也愿意
: d, ]: `" O& O改变，从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一天起他就在观察郑孝山和朱霞的生活。他想等邓冰
长大，等自己长大。郑孝山给朱霞的，他也可以给邓冰。董大志小心隐藏他的心
思，尤其在郑朱两人面前。他本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儿，毕竟他们从未正眼看过
/ [  W/ U/ G- s- ^3 `  `他，要么把他当成背景，要么对他故意视而不见，董大志为此常常暗自庆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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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然而，他错得不能再错。朱霞和郑孝山都是已经聪明成精的人物，他一个十
# K2 o; _/ P7 S: F" ~几岁的毛头小伙儿怎么可能能在他们面前藏住他的秘密，更不可能有他们玩手段
和心机的水平。朱霞训斥完后，随即要求他回房间收拾行囊，接着郑孝山带着他
6 Q2 N- e$ F- x0 P! z8 s离开，他甚至没有机会和邓冰说再见。

- N, j* v- P4 V+ R0 R( w" C3 `    郑孝山已经安排好一个学校附近的小公寓让他居住，里面家俱一应俱全。董
. ^- U; ]  F& v; g: p+ |  t) I大志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好这一切，想来有钱确实好办事。

; t/ t1 ]( N. E' o* `* T    安定下来后，郑孝山这才开口问道：“嗯，关于邓冰，你没碰过她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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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c1 v: z: H- ]/ G# x2 y    董大志还没从朱霞的训斥中回过神，乍一听郑孝山的问题，他才猛然抬头，
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   郑孝山好笑地说：“这有什么吃惊的，我早就看出你喜欢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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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有些泄气，“我不知道那么明显。”

* y+ i$ |0 @6 z: f. V6 B9 _- p    “对我而言吧，别忘了我是做社交网络大数据的，靠的就是玩弄人们的感情
# ]8 y# t& h5 S- N5 D' f1 K: F赚钱。”郑孝山停顿一下，追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
    “没怎么样！”董大志看着窗外，无奈承认，“可是我喜欢她，谁能不呢？”

+ K  g, n5 e1 `* A! a$ U    郑孝山点点头，一副安慰的语气说道：“记得才接你回家时，我让你琢磨想
6 j9 j# E* H3 \' |' [  s, K要点儿什么，邓冰这选择其实不错，我并不反对，但朱霞对你偏见太深，这条路
+ k/ I6 i9 j1 [# A看来行不通。不过，碰不着就碰不着了，也别泄气，外面多的是邓冰这样的女娃
儿。照你现在的努力和情况，即使没有邓冰，以后找个和邓冰差不多的，也不会
2 z3 }+ T6 i% ~  G+ Z是难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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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这会儿已经了解这个称之为父亲的人，郑孝山对他没有感情可言，更
, W7 x7 L  k9 y6 \. d不关心他这个人的死活，但只要他是他的儿子，就不能忽视他的利用价值。撩昨
! t8 v+ }! w9 k6 q; C9 c* s天董大志也会不介意，毕竟邓冰的母亲和他是夫妻，只要有可能能帮他得到邓冰，
: c7 {# @( f. s2 B# ^, P8 h- Y他什么都可以忍受，包括这个深恶痛绝的父亲，可现在说什么都没了意义。

    董大志选择了另外一条路，一条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路。高中毕业后，他迫不
$ C" [1 M& X- E' i: Y1 r及待参军，很快就和郑孝山切断联系，和邓冰切断联系，和这段笑话似的日子切
断联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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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`9 `6 C7 E0 H5 C" e( j0 M5 i- ^6 D    那一别，就是五年。

四. 我哪有资格当你哥哥。
# ?" P9 P  e1 S) m) _1 s; f% v    七年前

    邓冰刚走到街口就发现董大志在门口守望徘徊。认出他的一瞬间，她欣喜万
* X' w; V; U( f; Y* u. U/ t4 w' d; @分，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向他飞奔，可少女的矜持让她跑了两步就定在原地不动，
# t: k. N  M' o只呆呆地仔细观察。五年的时间让董大志变化很大，他又高了些、壮了些，原本
( [, V- w5 a. F" m0 q( ]很青春的中分斜刘海儿发型现在变成板寸，黝黑粗犷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更显刚毅
- _1 S% _% r5 v5 I- x和沉稳。

: A) B' S* O' h1 ^" T' s, P; D" }! u    邓冰对董大志的不告而别充满疑惑，没想到他会悄无声息离开家、离开她。
' _% ]/ |+ R0 o1 R% \" \8 Z" V她不知道父母在其中充当的角色，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走了。邓冰如果多问
6 v+ H: a  R# ?3 V& [两句，朱霞就会严厉制止。开始几天她还指望董大志和她联系，可最终只能接受
事实——大志哥哥走了，连声再见都没说。她暗地里哭了好几个晚上，也承认自
$ X6 J2 t. A/ ^1 _己表现得很傻气，可她就是感觉像被董大志抛弃了似的，他明明和她有约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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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_8 |: R2 q/ W9 e: P    “都到门口了，干嘛不进来？”看着董大志准备抬脚离开，邓冰在他背后喊
: W  j: e+ P# n' a( V( a! e1 E* u6 Z0 N了一声。
5 L* f1 a+ y% {* M$ ?4 i( c  {; i5 [$ B- k
# l0 Q" Y) _& o( Y  D1 y' Z. B* n    董大志愣了下，停下步伐转身面对她。邓冰背光站着，他看不清楚五官，但
# `: ~6 o( L2 ~午后灿烂的阳光包围着她，单薄的白衬衫变得透明，显露出纤细丰满的身型。董
大志喉头一紧，只觉得血液抽离头脑，身体也有些摇晃，邓冰比他离开时出落地
更加美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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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s( j3 c) H: e2 K% m3 a3 C4 e    邓冰期待地扬起柳眉，但董大志眼神深不可测，双手插在口袋，全身紧绷，
4 t- w; `, F5 {& [  o9 b8 _文风不动。仿佛知道他的顾虑，邓冰补充说道：“他们都在医院，今天回不来了。”

5 |7 Y3 Y3 G$ @, d0 \    跟着邓冰再次进入这个富丽堂皇的家，董大志不知道事情变得更好还是更糟，
一切都还和他第一次进来时一样，甚至连座机电话下的丝巾都没改变。邓冰脱掉
帽子，拨弄了下头绳，熟练地将一根发夹插入辫子里，但还是有那么几缕发丝不
听使唤散落出来。她也不多说，脱了鞋子光着脚丫走到厨房，从冰箱里拿出苹果、
菠萝和一个柠檬，快速将苹果和菠萝去皮，砰砰砰切成小块后，一股脑儿放入榨
. h2 w, j. d/ f8 _- t汁机中。趁着榨汁机轰隆隆工作，邓冰洗好两个杯子，将榨汁倒到杯子里，挤上
" m0 d! K3 ^0 g" `0 r柠檬。

    她抬眼看看董大志，问道：“要冰么？”
5 ^3 `2 {' z2 z4 t/ Q
    董大志愣了愣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，“要……不要……”
1 @2 {* x$ z" N& v: ]3 ~
    邓冰笑了笑，从容地往俩人杯子里放入冰块，坐下来递了一杯给他。“说说
啊，这些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？你退伍之后，爸妈就再没你的消息了。”
5 t; \* G- @1 ~! x  j
8 R- e( ?9 U, w- n& L/ |    自从书房一席谈之后，董大志就绝了对这家人的所有念头。参军只是个过渡，
他需要另外一个两年重新找到自己想要什么，和梦想无关，只是纯粹的生存和生
活。退伍后不久，他隐名埋姓在一家拳馆找到工作，开始只是给初学者当教练学
0 [, A. U3 X. V4 w2 D' x% \4 u习抱架，亦或者给比赛选手当人肉桩。董大志对谁都有股狠劲儿，包括他自己，
1 x. s0 M7 v- L, R+ s6 i# v所以这个打和被打的活儿倒是让他做得有声有色，过了没多久他也开始上场。

   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进行着，三天前一个自称赵芸的女士忽然来到他面前，
亮了警察的身份后，告诉他郑孝山正满世界找他。不是因为爱心爆棚，而是郑孝
山肾出了毛病，需要肾源做移植。他财大气粗，不缺钱找个健康的肾，也不缺孩
) A* D% H) j8 u, g5 g子给他一个匹配的肾，可想找个心甘情愿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。董大志知道后，
% W3 Q& l8 M3 o$ B& r! a+ M第一反应是仰天大笑，没想到郑孝山竟然有一天会需要他的‘资源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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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V4 Y* {: m5 {) D    赵芸极力劝说，毕竟郑孝山是他亲生父亲。董大志只是拒绝：“我死了他连
! U. f. K5 k6 z( }2 P  q0 n眼皮都不会动一动，你说我会救他么？有其父必有其子，没错，我果然是郑孝山
亲生的。”
! a8 M/ f; T* f5 t, J( O
. ^; ^& A! L- s3 u1 {9 s    虽然董大志拒绝救人，但心里的那份惦记却死灰复燃。起初他努力不去想邓
* l% X/ p$ z- _9 |, r, R" e冰，因为与之相连的还有他被朱霞训斥的屈辱和痛苦。现在，董大志已经感受不
0 M2 g! A+ O" K" h% T到当年那股深切的心痛和愤怒。那是好久以前的事，他不过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
0 A  y" n: z' y  _8 l" A6 L8 Z伙儿而已，正是情绪最敏感、最容易翻腾的时期，如今早已免疫。要知道，从郑
家离开这些年，他一直在受伤、恢复、再受伤、再恢复中度过。现在的他明智许
多，也刚毅许多，事实上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事情能伤害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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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然而，他仍然很好奇，现在的邓冰是什么样子？他还认得出她么？他发现，
想知道答案的渴望远超过他可能再次面对郑孝山和朱霞的痛苦。所以，他回来了。
, `2 l; g& `# o, @% R而邓冰也长大了，不仅不再是瘦弱纤细、娇小柔弱的小女孩儿，而且出落的亭亭
" D; @9 N# p( n玉立，浑身散发诱人光芒，全然一副天之娇女的从容模样，简单的‘要冰么？’
% o+ E9 Z1 `& l  H3 b$ j1 T1 Y三个字，就能问得他结结巴巴、措手不及。董大志只觉得和她的距离越来越遥远，
他能指望什么呢？从他走出郑家的那一刻，就注定这样的结局。

    邓冰打断董大志的思绪，开口问道：“你听说了？”她并不奇怪为何董大志
在一别数年后，挑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家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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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x2 C: P$ y1 ^4 w; R! _% O; t    董大志抓着凌乱的头发，点点头，“他怎么样？”

    邓冰毫不隐瞒，语气沉重地说道：“我们守了两天，医生说手术进行得很顺
利，所以我才回来的，希望爸爸能挺过这一关。不管有什么错，对不起多少人，
他对我一直很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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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那是因为你是朱霞的孩子，董大志没有说出来，表面也不为所动，“他那么
0 ]/ ~7 T  M: s5 m  b本事的人，要什么都会有人愿意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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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o  L8 M9 Z( t! M0 c$ S9 t2 ?    邓冰并不意外董大志的反应，继而问道：“知道冯鼎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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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‘嗯’了声，入伍那两年虽然封闭，但并不表示与世隔绝。冯鼎言是
8 D, X5 l  v0 J* u继董大志之后，被曝光出的第二个儿子。不同的是，冯鼎言的妈是郑孝山的同学，
( P0 B2 Q; k9 M1 \当着情人的同时，没耽误自己找丈夫嫁人。冯鼎言知道后，根本没管这一对是亲
爹亲妈，不仅把俩人堵在卧室里，还狠狠和郑孝山打了一架。最后，更是光天化
1 G4 u3 c$ J7 v1 f6 I; }日之下把他们轰出家门，没一个星期就便天下皆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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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m+ |% M& }( A; m+ T    邓冰叹口气，无奈地说：“所以你的反应还算好，冯鼎言就差放烟花庆祝了。
爸妈也没办法，只能寄希望其他渠道。好在幸运，到底找到一个匹配的，前些天
家里简直乱成一锅粥，现在总算可以看到恢复的可能了。”

    等着医救的病人固然受苦受难受折磨，而守着病人的亲人，生活也一样会被
" H. f* U, a2 D8 }; u  J) J搅个天翻地覆，哪个家庭都不例外。董大志当然也知道，所以才忍不住回来看看。
他又仔细瞅了瞅邓冰，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：“你还好？”

    邓冰凝神盯着董大志几秒，好像在问‘你是问抛弃我的这些年，还是爸爸出
事之后这几天？’董大志有些紧张，虽然心里有无数版本的说辞，可真正面对邓
冰，他才发现自己还没准备好如何解释当年的不告而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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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然而邓冰并没有像他以为的，问出任何令他尴尬的问题，只是轻松说道：
“我其实知道的也很晚了，妈一直没告诉我爸生病住院的事儿，怕影响我高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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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噢，是了，转眼邓冰也已经高三毕业，他抢先问道：“你考得如何？”

    邓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“我妈没抱怨。”

    董大志挥挥手，“既然这么说，那应该是很好了，恭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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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y8 v5 B" q0 ~+ w, Y9 N7 r; l1 z    邓冰斜着脑袋打量他，好像在掂量他这话的真心程度。她大胆上前一步，声
& g$ [- j# @4 g& D& i: e音没抬得特别高，但脸上的表情却慑人心魂，“亲我一下道恭喜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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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T& ^0 a& _& _( T% f! m; N    屋内一片寂静。

0 z. z$ ^7 U# E, F8 O    董大志像是被痛击一拳似的退缩了下，阴郁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马上逃遁的
& C7 g5 }$ X4 y8 ~样子。他满脸惊惧，“不行。”

    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，董大志迈步来到邓冰面前。没错，他不该的，但他忍
9 k! X( G, q- t不住。他倾身捧起邓冰的面庞，低下头，嘴唇划过她的肌肤，找到她的唇吻住。
9 S# i2 M$ C4 {: X/ w9 C. }/ K1 F这一吻轻柔而温存，却不是单纯无邪。

    “这不是一个好主意。”董大志说着又亲她一下，手掌勾往她的脖子，将她
身体拉近。董大志告诉自己只要吻她就好，他不会使局势失去控制。

    “简直糟糕透了，这种感觉不止糟糕，而且危险。”董大志越加起劲吻她。
不，没有危险，脑海中有个遥远的声音向他保证，邓冰很快会推开他，很可能再
赏他两个耳光。

    她没有推开他。

! X% G* I! d# ~* e% h$ f. r/ L1 P    邓冰的身躯柔软而顺从，嘴唇在他嘴角移动并回应，丝绸般的长发挑逗他的
% F0 X9 f5 ~) y* r0 Y2 d0 c手背，请求他将手指探入。肌肤的芬芳渗入他的鼻息，原本拒绝屈服的渴望在体
# R  m) Y" E# ~) |内瞬间苏醒。董大志捧起她的脸庞，仔细品尝他的梦想、青春和渴望——那味道
6 D' n) k+ Q1 h# r: y' s2 g; b$ G有如打完拳后精疲力尽的夜晚，疼痛、孤单。当然，疼痛会消失、他也很少孤单，
4 i4 |- s# G4 w' T& W9 l0 A所以他清楚知道渴望邓冰的梦想和热情是多么没有必要，那些向来与他无关。

& R) h, J% j4 d0 ?" y8 A    此时他应该察觉到危险，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感受，并就此住手。但他已
经错过理智思考的时机，辨识不出当下的危险。董大志只知道他尝到一个女人、
0 J% C8 h* [3 e; u% w闻到一个女人、感受到一个女人；而她是他绝对不该碰触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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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知道自己终将会被邓冰掳获，当他跟着她再次回到家里时，他便已经知道。
董大志放开邓冰的唇，呼吸不稳地喘息着，眼睛却一直看着她。邓冰的样子不比
% R8 v0 a% u+ M. v" E他好到哪儿去，胸口上下起伏，眼角带着三分湿润、三分桃红，眼神妩媚勾人。

    “大志哥哥，”邓冰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。

9 N6 J/ x0 c) C5 |% \* C  V( N    “你妈会剥了我的皮，我们得停下来。”董大志贴着她的额头低喃，声音粗
9 F7 Y5 `  O* ~* N. Q嗄，眼神黝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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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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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好吧，再一会儿就好。
5 S! P; D" I1 E" j( W8 X
# E# T" h3 E; {1 w: \  ^2 L: W    董大志的指尖沿着她轻薄的衣料滑行，越过她的下腹和髋骨，来到臀部，紧
紧扣在身体里，纤细的曲线贴合他坚实的身躯。他的皮肤像着了火，拥住她的手
+ l) w" c8 K, w$ J7 [& V! E+ |. a* k臂微微颤抖。董大志的身体清楚记得当年将邓冰拥入怀中的感受，还有她蜷伏在
他双臂间的模样。

2 @1 C- V9 t# S; J0 J    “我们真的得停下来。”
" V$ J; U; v/ I
' H* B% T2 D# a3 `, ^$ n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
    只要再一会儿。

    董大志的双手缓缓上移，停在她纤细的腰际。他不断告诉自己够了，可那两
个字毫无意义，一点也不够。他将头埋进她的颈弯，呼吸她肌肤的芬芳，亲吻她
. F5 `, c4 b6 }( T平滑的喉咙。邓冰头往仰后，任他为所欲为。她的顺服让他心跳加速，脉搏激动
* r" g' b' J& s2 Q0 C/ }得宛如雷鼓奔腾，像暴风雨似地把理智锁在外面。
- h  ~8 G  k" u/ r- j
$ d* n$ ?9 k7 W    董大志的嘴又重重覆盖上来，火热而用力地亲吻她。他将她举高，直到一只
前臂扣在她臀下，另一只手像钢板稳住她的背。邓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，两
  \. ]& m: r) k; P" C条腿圈住他，裙子轻柔地包裹他的髋部，董大志顺势将她放在餐桌上。
! L7 l; ]& k: b0 k0 Y
2 D/ \6 Z8 |1 J7 O1 B$ c% r' t5 A    “天啊！”邓冰用力将他拉拢。

1 V8 y& a) G- Q, t7 R7 ]    董大志想过应该挣脱，却发现将她搂得更紧，而且不由自主手臂逐渐滑到她
身前，伸展手指覆住她的胸部，一股融入掌心的温柔令他心头一震。他喃喃说着
亲昵的话语，沿着她的喉咙亲吻，同时拉扯她的衣服，露出蓝色的蕾丝内衣。他
2 m5 [( l7 V  ~4 o把短窄的内衣使劲儿下拉，一方浑圆白皙的乳房立刻裸露出来。邓冰没有丝毫抗
! k3 {' c" p" ?) ~' F拒和遮掩，用顺从向他表明她对他的渴望。事实上，邓冰不仅仅是任他为所欲为，
她口中发出的呻吟，以及炽热的肌肤，都在告诉他她已经投降。当他明了到这个
事实时，他的身体立刻升起一股紧绷，使他更加肯定自己对她的欲望。

5 Y+ L0 j0 c+ [    董大志稍稍后退，双手在她肩膀来回打转，然后沿着锁骨往下，停留在饱满
0 X8 ^2 g  T4 y+ o4 L; m8 @的胸脯，激得邓冰身体阵阵颤栗。董大志埋头贴上去，舌口并用地爱抚，牙齿轻
( r. ?7 w4 J1 J1 w/ l轻擦过敏感的乳峰，双手顺着身体向下，一点点将裙子推至腰间。他的手穿进她
的内裤，握住柔嫩的臀，不时滑进神秘地带，没一会儿手指头就勾住内裤拉扯下
; Z! \' O/ L! x& C1 P来。
! n# L6 v( r# R) r, a
8 Q- L3 y. g* d    邓冰根本不明白董大志是如何做到的，上一秒他们还在亲吻，下一秒她已经
) E. g: X5 R/ @* p+ a! ~+ N+ D坐在餐桌上，双手撑着身体，衣服、内衣被翻到肩膀，裙子被拨到腰间，内裤被
1 H% b0 d2 }' u扒离身体，所有隐秘的地方全部光溜溜呈现在董大志面前。高耸丰满的双乳随她
  n0 M  O: T/ z* S! ^( r1 o; R4 _* }粗重的呼吸上下晃动，乳尖已然紧绷并泛着玫瑰红色，身下萋萋芳草并不浓密，
但又细又软，服帖地盖在皮肤上，两边嫩肉紧紧闭合，中间一道缝隙若隐若现。

! Z* ?* ?7 i& h: U2 j$ @    董大志将邓冰双腿朝两边分开，摆出如此不堪的姿势，即便是刚才还显得很
顺从的邓冰也耐不住内心的羞涩，特别是见董大志久久没有动静，只是注视着她
裸露的一切，并且死死盯在她敞开的腿间。邓冰不喜欢这样张着大腿，她用颤抖
3 T+ p2 A6 X3 V的声音表示抗议，试图夹紧双腿合起来，却抵不过董大志的力气。他不仅死死按
. u* g6 m1 y1 m+ ]0 ]- c住她的双腿分开不让她动弹，又趁机向下一路抚摸过去，来到诱人的三角地带，
手指找到阴蒂慢慢搓捏，接着一根手指抵在入口探进去。

0 `, j# W! W2 t, F/ ^. h    “天啊——”邓冰无法说话，无法思考，只能一手勾住董大志的脖子贴到他
胸膛，髋部扭动着，试图更靠近他挑逗的手指，无声恳求她永远说不出口的事。

5 ~7 A3 I, a- M0 M    “放松。”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，同时胸脯被董大志轻拍了一下，邓冰不
敢再使劲，由着他的手指在身体里向前探索，直到进入一个位置不再向前，而是
左右摆动起来。酥麻的感觉让邓冰再次颤抖，每次他的手指摆动一下，邓冰都控
制不住的挺起下身。看到邓冰的反应，董大志的手指转了个圈，换了方向又重复
了一遍动作。她体内已经湿濡，让他的爱抚更容易，速度也越来越快。

# x/ ^% y& }" ]    邓冰只觉得一股兴奋的感觉逐渐升起并越来越强烈，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吃惊，
更多的却是害怕。她努力缩紧臀部，期望可以让他停下这种挠人的折磨。可是随
着董大志的手指在下身摆弄，无论她怎么做，仍感觉到一股热流源源不断涌上心
头。邓冰有些慌张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，在董大志的逗弄下，有东西正慢慢
流出来。她不自主伸出手抓住董大志的手腕，想将他的手扯出来。董大志却用另
7 b( f# B# _2 h5 S/ y; |9 s一只手拉开她，又倾身向前亲吻上邓冰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，不时向她的耳朵里
- N8 E3 M: }* G/ p, C轻轻吹气。
) }- b7 p) S* u% a: T; k
    邓冰好像被掐住脖子，软绵绵枕在他宽宽的肩膀上，在他耳边娇喘哀求：
“停下来……别这样……”
- F% T+ X% n# H
    董大志好像没听见似的，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，反而变本加厉又伸进
去一只手指。邓冰只觉得身下凉飕飕、热烘烘的，从末料到一个男人的手可以提
5 `/ u6 j+ e0 j2 E! d供如此恣意的快感及折磨。每次他攻击一个地方，自己都情不自禁的颤抖。一种
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心头，不曾痛过的地方开始抽搐，她想要某样东西，她不知
道要什么。
4 K' B# \1 ~% Z) L
    董大志很快感觉到邓冰的反应，伸手在花骨朵上下按压，还轻轻旋转来回扫
. G. ?7 {) }. I# L动。邓冰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，全身上下不停打颤，嘴里更是不断发出嘤嘤的哼
声。突然间，董大志感受到邓冰全身紧绷，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手指，一股清凉
2 |: g8 \/ u5 p2 O的蜜液倾泻而出，邓冰哑着嗓子大叫出声。

& P* }  B8 c1 F7 v8 s% O    幸亏这时候董大志一把搂住邓冰，才没让她像水似的瘫软下去。她喘息着，
脑子渐渐恢复思考能力，虽然是第一次经历，但并不表示她单纯无知。她意识到
9 u8 q/ N  X7 Z7 }5 K7 H  z1 Q- i自己刚刚经历人生第一个性高潮，虽然身体倦怠无力，每块肌肉都柔软酸痛，但
" C) r, ?8 o7 w. c5 \: O这感觉很棒。带着满足，她开始微笑，而且似乎停不下来。她好奇地抚摸着董大
% ]) q/ p- }0 W6 P志抱着自己的手臂，沿着体侧描摹所经之处的每束肌肉，坚硬强健而且非常男性
9 `. J$ ~1 }/ j3 l0 |& M+ W& z化。

    董大志紧紧搂住邓冰，内心世界在羞愧和激动之间摇摆。意识到邓冰的小手
+ x% O3 i6 _/ y渐渐向南，他赶紧一把抓住她，声音带着克制和恳求，“不要，我已经混蛋透顶
了。”
1 g- V: |! z, o
& |7 A; z/ V; }7 N. W# o    邓冰很是奇怪，不明白董大志为何忽然退缩，“怎么这么说？”

9 w  a7 [5 p% S+ L6 T3 r0 m4 g' ~    “我不该碰你。”董大志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。
3 X; u5 g  }) b. o; g
    “碰我？我还是处女呢！”邓冰停顿一下，皱着眉头不确定地问道：“我还
是处女么？”

    “是。”董大志咬着牙吐出一个字。

    “那你干嘛不继续？你不想么？”
8 g5 |6 _; f, a4 c/ g" b: a  v) t+ @
" B5 y( j5 R$ N$ ^5 O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董大志放开她，眼神中混合了几分忍耐、几分温柔。

    邓冰气急败坏地说：“当然，你当然不会。你是我的好哥哥呢！”

8 R1 P6 a$ T* c4 z/ O    “我哪有资格当你的哥哥。”
2 E# z# |- @7 w
4 U4 r# z9 ~8 v, B' e, p, T    邓冰更加激动，“你当然是我的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…”她越叫
越起劲儿，什么内容都没有，只是赌气似的一味叫着好哥哥。

- L+ V' K0 i' t! `; w    董大勇硬得像石头，脑筋却是软趴趴的，全为坐在面前的这个女孩儿。她的
9 W7 ~2 Q* o( e7 r- Q8 v0 W秀发快要松落，双唇因他的亲吻而红肿，散乱的衣服，裸露的皮肤，怎么看都无
法加强他的定力，而邓冰一遍遍嚷嚷着叫他哥哥，只让他的脑袋几近爆炸。就这
2 m# ^3 W# j2 Q5 U3 D& X样，连接现实的最后一线清晰思绪，以及脑袋里的最后一点理智消失殆尽。
1 d, S6 u# k8 b. d& {2 Y
    他是白痴。

, J! _, I  @9 o( Y$ M    “好吧！”董大志一把抱住邓冰朝楼上走。他以前觉得奇怪，为什么公螳螂
" N2 l& E9 A0 f: r+ r* F甘冒被吃的危险也要和母螳螂交配，因为进化出了问题，所以不知道那是‘做’
死么？说到底，死亡对物种应该没有好处。当然，他也很佩服这些小动物，即使
丢了性命也要勇往直前地‘做’。现在他终于明其中的动力，冒险又怎样，死翘
$ w) K2 I8 \. g翘又怎样。只要能让邓冰赤裸躺在身下，他无所谓。

5 H' N$ n( r# @' \& x" f, `    “你要干嘛？”邓冰搂着他的脖子问。

    “干嘛？让你恨死我啊！”董大志抱着她来到邓冰的卧房。
6 `- _  m# `% m3 m2 u
4 J) _2 {7 K+ e, i$ n! x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邓冰悠悠然将他的话甩还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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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X0 M0 d  d1 I! j    “走着瞧。”

    邓冰还没反应过来，人已经躺在床上。董大志立刻覆在她身上吻下去，双唇
流连在她裸露的肌肤上。想到从未有人采摘的花朵即将属于自己，董大志的呼吸
7 P* ~5 k+ l- \! G9 G. Y0 s更加急促。他撑起上半身站起来，将衬衫和贴身背心由牛仔裤中拉出，一边脱掉
+ O, \1 D8 Q, D" h8 C" X鞋子，一边把自己扒个精光，一丝不挂站在邓冰面前。
& X3 Z) ?" I1 o8 q  ?  \/ D3 _
    董大志立刻发现刚才还朝他绽放迷人微笑的邓冰，这会儿却紧张不安地扭头，
不敢看向他的方向。他再次贴到她身上，低声问道：“你害怕了吗？”
, `2 X" V) W& i4 C5 S
    邓冰没有答话，这会儿正是她的一个人生里程碑，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，生
怕做错说错毁了这美好时刻。
4 R9 t. b" k; v7 x- d
  m$ Z- J' |1 U: `) r    董大志抓住邓冰的手放在自己胸前，让她更加熟悉自己，同时大手握住她的
乳房来回揉捏。邓冰的肌肤腻滑如酥，乳房在他肆意的揉捏中也鼓胀高耸起来。
董大志身子微微向下，一口将乳头含进了嘴里。
6 l$ y  e5 z, w5 Q( W
    热烈的气息喷洒到胸前，邓冰感觉到董大志的舌头在自己的乳头上来回扫动
吮吸，另一边乳房也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间变形绽放。慢慢的，她将紧握的拳头展
( |; `8 G2 L6 }) h! n开，试探着张开手心放在董大志宽厚的肩膀上，滑到背部，指腹顺着背脊上下。
- M9 ?1 B. }) a8 S* @9 Q/ f8 R董大志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，大片肌肉紧绷着，麦芽色的皮肤在她白皙的手指下，
显得更加雄性化。
8 Z5 j* Y! `' P' x/ K, q
( E: |' ~+ u4 {! r  X0 u7 {    感觉到邓冰的顺服，董大志更紧地抱住她，嘴里也更用力的吮吸亲吻，同时
; }) N; d. J9 W8 |$ h! {一件件将邓冰身上松散的衣服剥离，直到两人赤裸相对。董大志稍稍退开，目光
在她脸上、身上来回梭巡。老天！她真漂亮。董大志脑中闪过关于妹妹的零散思
7 _2 h1 e8 _/ a( m绪，但一切都不重要了。此时的邓冰，又细又软，成熟中透露着青涩，宛如覆盆
子和奶油般躺在他面前，欲望像融化的火焰窜过他的身体。
) q9 @) E! N% M9 O
    董大志渴望地做了两个吞咽动作，声音带着颤抖：“冰儿，你不知道我多想
5 g, W6 L! H5 V2 q) ~操你。”
2 o/ K( w; K7 k: j! a
    邓冰紧张万分，董大志的目光几乎令她燃烧，而顶在腹部硬邦邦的家伙也蠢
, K! Z9 S$ @3 ~5 `3 N蠢欲动。她鼓起勇气，嘴角扬起，勉强挤出一个微笑，“我想我大概知道。”

% J7 w* J5 W: q: u* M4 S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没有动作，希望用聊天让邓冰放松下来，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
% n& F+ V& X, }2 Y# V( b  G( G1 ?    邓冰想了想，道：“书上说有的女人会很疼，有的根本毫无感觉，和是不是
处女毫无关系。”

    董大志仰起眉头，“书上？好吧，书上还说什么？”
6 e, ^6 v# E9 B
    邓冰满怀希望地回应：“女孩子的初次要给一个健康的，有经验的，痛惜自
己的男人。”
3 t$ R. k( L' d/ h) p2 g$ V3 N
- v2 g' V9 f5 s7 e8 z: d# L4 C1 \    董大志十五岁就把第一次给了邻居，一个四十岁的寡妇。那寡妇经验老道，
. O# s& c* `$ k! @6 @教会他很多性爱方式和知识。从此以后不乏投怀送抱的女人，当然不是图他钱，
5 y6 g2 ~/ X' q8 E他一贫如洗，所以喜欢的自然是他——的身体。董大志向来接受得心安理得，各
' O9 l5 u! V. `& l5 ^8 J6 U取所需很公平。他需要性爱发泄旺盛的欲望，所以床上、或任何其他地方，玩起
% H8 w5 N5 A+ e8 M# `来没有顾忌、随心所欲，但他不懂诱惑处女和夺走童贞的技巧，也不懂怎样教女
人学会鱼水之欢。可那又怎么样呢，此情此景已经在他的想象中、梦幻里重复过
% H. C( ]: \+ y7 U8 s很多遍。他会非常温柔，爱抚邓冰的肌肤，亲吻她的面庞，膜拜她的胴体，千方
百计取悦她。

    董大志柔声保证：“我会慢些、耐心些。”
3 s, w0 {. K+ L
    邓冰呼吸沉重，体内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下身不断往外流水。她不安地在董
大志身下微微扭动，小手不小心碰着一个散发热气的粗壮硬物。未等反应过来，
7 C" E+ K0 Q/ _6 |她的手被董大志一把捏住，跟着就被按压着抓住这东西。握住的一瞬间，邓冰明
* f8 H6 V  D8 \# M- u! \: Z, F白过来那是什么，她羞得想缩回手，却被大志死死按住，并且带着她在上面来回
滑动。

7 [+ p# M) ~) q1 _    感受着手心里的灼热和坚硬，邓冰的脸更红了，想着一会儿这东西就要进入
3 V3 D) G% u" l自己身体，心里又多了几分好奇，不禁多用一分力气箍了几下，顿时惹得董大志
叫出声。邓冰连忙松开，但董大志却仍拉着自己不放。她放心下来，又照着刚才
  u# B1 c; b8 n+ B. s  c; H7 k的样子上下抚摸，滚烫的勃起细腻滑润，摸在手里格外舒服，邓冰忍不住手指在
上面转了几个圈。

    董大志一颤，身子朝着邓冰顶了顶，大手滑到她圆润的大腿之间，顺着稍微
% r+ E2 b# B# s, a4 O9 G; t% r分开的腿，轻车熟路摁了上去，那里已经湿润肿胀，为他准备好了。
+ C0 ^4 r8 J2 u# U9 ?- Z- q. ?
    邓冰即刻意识到关键时刻就要来了。她缩了缩身子，小手立刻停下动作，闭
, b: t# x7 L6 G3 D上双眼不敢睁开。
* v! h# ?4 L% A
    董大志道：“冰儿，睁开眼睛。”接着又是一声请求：“拜托？”

    邓冰缓缓睁开眼睛，水汪汪的黑眸凝视他。董大志靠得更近，一只手沿着她
- V3 v, d8 V3 O, j( F: ]的肋骨往下滑过腹部，然后来到她的臀部，火热粗壮的勃起靠上来，邓冰眼睛睁
6 ]1 }9 y; K+ L3 Y7 H' \9 ?; {得更大了。
( F" k) |( l2 z2 z
    董大志轻声低语：“我想看你……即使就这一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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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咬住下唇，不让声音透出心中的慌乱，“我——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，
5 j' N+ B$ s5 H& |1 G. W9 I) W紧紧闭上眼睛，可想起他的话，又睁了开来。
0 I0 q1 \  u0 [0 n% ^1 m" n/ E
' c9 G$ `) F/ F( e/ [! x    “别怕，尽量放松，好好感受”。

) q/ m4 H3 @( T% O    要改变心意为时已晚，她也不想改变心意。邓冰胆颤心惊点点头，听话地让
4 h% a7 H2 x( h双腿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，然而潮红的脸蛋和紧紧抓住枕头的双手，还是泄露了
# I* S. i4 g  L她此时的不安和紧张。
- Z8 l. s# w& |$ Q
9 X0 L( m) M* s    董大志感觉到邓冰的害怕和顾虑，他并没有着急进入她的身体，只是握着自
己，让头部在邓冰腿间上下滑动，将渗出的液体全部蹭到上面，另一手在那粒花
% V" _+ a& I8 C/ ^6 H骨朵处来回摩擦旋转，直到一股清亮的蜜液从入口缓缓而出，他才再次抵住，并
+ g- a# i" `" _( H0 E# Q用手指在他进入时将她分得更开，然后慢慢滑入她体内。
8 h. a% J6 n4 z4 B- L
7 z; J% v: G8 }! }    “大志！”邓冰不由自主抓紧枕头，呜咽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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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叫哥哥。”董大志稳住自己，嘶嘶吸口气。邓冰不知道当她那张娇艳的樱
) K% m6 b$ q/ C$ X) K' H8 ~桃小嘴叫哥哥时，他身上的血液跟岩浆似的，可以烧得火山爆发。
5 R0 L* \& h% ]' T7 H$ T  H8 R
    邓冰嗓子里嗯了声，全副注意力都在两人相连的地方。奇怪的，那种被撕裂
的感觉并没有传来。她只觉得一根火热粗长的棍子从下身捅了进来，仿佛一直捅
$ w* h1 G4 u7 u* ~: I" h到喉咙，然后某个地方被刺了一下，有什么被顶裂开，不等她多想，棍子退出去
少许，跟着又重新探入进来。
+ J8 Q! g- P$ F
$ @& o1 S3 {( H% |/ c' X    “哥哥！”邓冰喊叫出声，同时拱起身体。

    董大志顺势全身挺入，往前冲破最后的障碍，让自己深深入鞘。他感觉到邓
冰所有肌肉都处在紧张的自我防卫中，直觉告诉董大志这时需要等待，他深深埋
* F$ `9 T; n* z+ e在里面一动不动，直到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。
- Q. R" J; Y6 C( {% Q
  e# J1 ~2 d+ S2 `( c( u) v    “谢天谢地，”董大志好不容易挤出话来，随即问：“疼吗？”

# Y6 g7 d& ^$ d  x( M# ^. l# Y    “还好。”
3 }  r7 T( ~. Y
" m- y3 R( o, H' P1 O- s' x8 q    董大志在邓冰唇边重重亲了一口，缓缓往回抽身，选好时机再完全推入她的
% w9 ~+ S* L" [  i" L甬道。紧窄的甬道布满蜜液和血渍，又热又湿。因为刚破身，每一次进入都能感
觉到窄小的甬道被自己大大撑开，而退出来时，又好像有只小手紧紧握住，刺激
* f3 o/ I8 K. X1 ]. i1 g! |$ ~得董大志就快放下谨慎什么都不顾，只想狠狠地进入再进入，然而邓冰虽然没有
/ ^! ^' E. Z, U& c1 X! |2 N5 Z9 _5 b+ t喊痛，但会说话的眼睛仍在告诉他她还在适应阶段。董大志强忍着节奏，只有大
# A. b+ T( Q6 _手失控地在乳房上来回抓揉。

5 I* V0 ]0 _3 D    起初邓冰只是觉得极度不舒服，撞击一下重过一下，像是要把自己顶穿似的。
) e+ W- h5 A! g. R( i她想结束，但双腿无法合拢，不自主的只能收紧下身，希望把他挤出去。可这么
( X. q0 b3 z2 K, x2 p5 o2 |做的结果却是让董大志发出阵阵呻吟，果断有力攫住她的唇瓣，同时推进越来越
3 e- M, y6 B' ?+ r# g% W深。渐渐地身体开始膨胀，从他们的结合处一点点蔓延到全身，替代原先的不适。
% H7 s, n" }7 _+ u3 @5 z7 F邓冰不禁拱起身体迎接他，手指陷入他健壮的肩膀。

    董大志俯身全程观察着邓冰，嫣红的小脸上已经泛出动情的潮红，微张的小
1 ~) A8 v) J: K' `; D/ ]; n6 ]嘴在他每挺进时都会发出低低的嘤咛，怎么看怎么动人心弦。董大志心里一动，
* ^$ q: N! D: c7 J/ m速度更快了，抓握乳房的手也多用几分力量，乳头更是被拉扯揉搓得肿大起来。
3 r: Y5 M+ S1 i: }# n8 J邓冰很快就受不了了，一遍一遍呜咽叫喊着‘哥哥’‘哥哥’。膨胀的感觉越来
越强烈，最后邓冰只能任由自己滑入混乱中，然后被抛到空中，再像一片落叶似
$ D: o' Q  f( }2 _4 ]3 s; p的轻轻落下。
3 N% h! q( n- x0 [* S, ?5 n
7 L" l: c- k7 C    “冰儿，”董大志半是低吼，半是呻吟，“他妈的，操呢！”董大志好像坚
( ]8 d* J5 c, F/ R6 k持不下去了似的，紧咬牙关开始嘶吼着往前冲。他或许应该慢下来，应该问问她
还好吗？痛得厉害么？但他就是不能。实在太久了，而他也太需要她，一旦开始，
他毫无阻止的能力。直到忍无可忍，他才猛地从邓冰身体里抽出，浓稠的精液一
0 A# h7 ?1 }3 n股股射到邓冰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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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迷迷糊糊觉得他现在应该不是在咒骂，可脑子跟缺氧似的没有办法思考
6 X) y  t. o2 X& `和仔细分辨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回过神董大志已经离开她的身体。她的目光回
到董大志脸上，发现他喘着气，抬着身体看自己。

9 g" R% {& W2 H2 W. y. m( B    邓冰软绵绵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$ D% k0 |7 n8 U
  G* A$ r/ ]7 C0 z    “看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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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有些不好意思，撇脸低声说：“我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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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等着。”董大志翻身坐起来快步离开房间，再次回来时，不仅拿着一个玻
' U1 x& ~/ d+ @$ V. j璃杯，还带来一块温湿的毛巾。他小心将邓冰身上的汗水、血渍，以及自己的精
5 j( s& L; _' i9 V9 U% n液擦拭干净，这才把玻璃杯举到她唇边。她喝了一些，还有一些流到了她的脖子
5 ]0 D: N* J$ U上。董大志将杯子放到一边，再次抱住她，吻走一串串水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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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把头窝在董大志的肩膀上，一手放在他胸前。她感觉到面颊又开始发烫，
尽管房内没有其他人，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但，老天，董大志真那
# c1 Q6 \$ N& r8 T么做了吗？真的亲了她的胸？进入那里了？她的第一次真给了董大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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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q* ~: f% V* o# k6 T    董大志埋进邓冰的头发，嗅闻那股只属于她的诱人味道。伴随着满足的放松，
, x- R0 a" b" y7 W3 ?0 J, i7 [$ G/ r他感到一种无名的遗憾和刺痛。董大志松开抱紧她的双手，看了看床头的闹钟，
说道：“冰儿，我得走了。”
  Z0 C" J! f' f/ ~" {5 ]9 Y' W
% ]3 A  w$ R& f, V6 w    还在做梦的邓冰立刻清醒。她提起精神，勉强挤出颤颤的笑容，“你希望快
# n7 z7 M: \1 O4 o4 o点离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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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ingyuxin

董大志低声含糊地说：“你想我走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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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f( T9 B- C2 E; z* q' S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不然五年前你不会一个招呼也不打。”邓
冰受挫地笑笑，声音在喝了些水后恢复不少力气。

    “冰儿，我没有希望。”现实的巨大力量在两人之间拉扯，邓冰就要去上大
学了，他们的道路只会渐行渐远，他给不了邓冰需要的生活。董大志晕晕然地想
+ o" k8 j, Q+ c3 x' H- k% n$ s/ K着，和邓冰怎么还能保持着虽近却遥远的距离。

    邓冰的脸色阴沉下来，“那今天算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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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~$ I1 @9 `/ g$ q6 P: L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”董大志苦笑一声，“想想我妈是什么人？
& ^, p& W5 U0 S6 M5 B想想我爸又是谁？我妈是个吸毒的下贱妓女，而你比我更像郑孝天的孩子。”
5 s6 H' a# B4 ~
: t- y8 U0 H1 u2 J# B    邓冰停下动作，十分气馁地回道：“我忘了。”
( s& m* @, v; Q) T: {+ Y
    董大志沉默几秒后才回答：“我没忘。”

    邓冰鼓起勇气看向董大志，“那就是说我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，永远也不会
6 M* b9 R, f( |* t' ~  m2 p( d5 M讨论这件事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起身捞起地上散落的衣服，显得很是从容平静。“不必讨论，”他面
向她，缓缓说道：“我永远也不会忘记。”

    临走时邓冰告诉董大志她的学校和手机号码，董大志记了下来。她却注意到
) J0 O# e' n/ f+ ^  c% j- \% }, ^董大志没说会联系或者有空去看她的话，她想问可是又怕问。邓冰趴在窗户上看
着董大志远去，希望他能回个头，让她觉得他其实也很舍不得，就算自己骗自己
也没什么，可董大志连这样的机会都没给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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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略带伤感，嘴里不说心里却很痛。她喜欢大志哥哥，虽然仍然不知道和
5 a$ _; G- X" }爱有多大差别，但她确实对董大志怀有期望，那期望远不止是床上那档子事儿。
- q) M6 v" K& E4 {只是董大志再也没有出现过，比第一次好点儿是他给了个理由，说了声再见。邓
# _$ ?  Q$ x+ H0 T1 D. y+ b冰也明白过来，她的大志哥哥终究还是不稀罕和她之间的这份怪异淡薄的情分。

+ Q" J0 v" t- Z( a; L7 U) w! [1 ?% y
3 \- l$ R6 {! P- L7 t: |5 X" ?4 F    五. 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
    现在

    董大志拎着行李袋来到‘麒麟’，在办公室支了张床，就算暂时安顿下来。
4 M% I4 S) r1 l3 f他平时无论白天黑夜或者节假日，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这里呆着，所以即使现在
换成七天二十四小时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。

    董大志两年前开始接管‘麒麟’，门面是健身馆，晚上是个地下拳场。这还
$ F4 [8 u% i* U( Q* E/ N多亏上次来找他的警察赵芸，自从说服他救郑孝山失败后，她倒是和董大志仍然
/ g9 Z. n7 f8 c, ?$ M, g4 Z保持着联系。后来他才知道赵芸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，在公安部办公厅当秘书。
8 S+ N/ X+ y4 a赵芸有天问他是否感兴趣接下‘麒麟’管一管，规模小而私密，主要是些朋友以
5 K3 Z- `' ^; Q1 }# `4 D! O及朋友的朋友来玩的地方。

8 o$ A# E; n) R  l    董大志不能否认这提议很吸引人，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。他没有什么野心，
但却从未放弃有份事业的渴望。任何人都不可能放弃，他只是放聪明了些，不再
去到处碰壁而已。如今有扇门为他敞开，他怎能抗拒试试自己能耐的机会？

$ }" z: z& Q0 o9 `, k+ F/ l: s    董大志终于开始真正做件事情，而‘麒麟’好像带着某种护身符，一切进展
顺利。虽然他从来不曾非常喜欢竞技、赌博、管理，也没有多少经验，但聪明的
脑袋加上努力的学习，几年下来倒是做得既有效率又保障周全。当然，偶尔他也
会觉得筋疲力竭，不过他都能做到不把情绪带入工作中。

    ‘麒麟’稍微走上正轨，赵芸就把她的儿子陈俊祎介绍给他。董大志这才意
/ P* x/ o9 n) p' w+ X识到赵芸的本意，陈俊祎在他妈的的影响下，警局里混得顺风顺水，然而无论哪
里，想崭露头角不仅需要借势，也得有自己的势力，于内、于外都得有，而赵芸
毫不隐瞒董大志和‘麒麟’就是为陈俊祎准备的外部助力。也许这家子一直在警
界工作，总是看到的社会阴暗面，所以他们母子对董大志的来历和身份倒是没有
, y, i+ r. q5 l( ~, ~偏见，双方合作愉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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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|5 J. e* U) p9 C+ x. p: V0 L4 D    董大志和陈俊祎渐渐熟悉起来，然而大家毕竟在社会上爬摸打滚很多年，性
格上已经世故定型，即使再了解彼此，并且建立起难能可贵的默契和信任，也仍
然小心保持距离。

    两人在警局见面后，陈俊祎就没再露面，接连好几天也没来‘麒麟’健身或
; ]) R  a) N6 k, I是看比赛。董大志有些纳闷，正琢磨着给他打个电话，陈俊祎就走了进来。看见
5 u5 J9 u& y' j- l董大志正招呼着将拳场台子在俱乐部的中心大厅搭起来，他并没有走上前，而是
远远给他使了个眼色，朝后门院子走去。知道陈俊祎有事儿，董大志借着抽烟，
没一会儿也就迎了过来。

    “我的顶头上司现在都什么时候来你这儿？”陈俊祎递给董大志一根烟，自
己也叼了一根，摁下打火机，点着烟吸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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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疑惑地看他一眼，找自己的老板不该在办公室么，哪儿用得着来健身
2 v5 h4 ]2 P% V, k$ e$ J9 U房。“以前都是周五晚上，最近时间并不固定，听说老婆刚给他生了儿子。怎么
3 i: w4 `5 _/ y4 H$ ?了？”
2 V3 M) F3 z& ?7 H  [: y* a
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“有个人想认识他，你看能不能关照一下。”

    “什么事儿？你还解决不了？”董大志明白过来，这事儿在健身房倒是司空
见惯，想认识警察无非为了两件事儿，要么自己犯事儿求警察解决麻烦，要么求
警察帮忙给人找麻烦。

    陈俊祎不以为意地挥挥手，“不是局子里的事儿，冲着他老丈人去的，规划
$ L: Z: u* E9 l% g% n8 g* S局局长，说是要批个项目。”

; z3 g5 E1 U9 [+ `/ L. ?+ @    董大志觉得奇怪，“你介绍不就完了，干嘛绕这个圈子？”
, S8 O  i& C/ U! y* e" h4 A& T
% @- B3 q7 N3 J: F( E: f1 o/ Q' ]    陈俊祎露出鄙夷且无奈的表情，说道：“他看不上我，我巧不巧的偏偏就看
- G- e0 J1 k/ [3 ?+ M上他现在的位儿了。”
' I6 G* w" S, b. B* A
9 m; {' P, z& |% q! ~    董大志白他一眼，带着一丝亲切的嘲弄，问道：“哪个先？哪个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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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[5 L! x; P, I% z3 u" p' E6 m    陈俊祎哼了声，略带恼怒地说道：“我管呢，他马上就要升职，空的这个位
* A& J9 l6 X9 Z2 V6 d置好多人都盯着。他妨我妨得紧，别说给我帮忙，不找我麻烦就算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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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呵呵笑起来，想来陈俊祎势在必行，“行了，我留心着，看着了就给
你打个招呼。”

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想了下又说：“回头找时间聚一下，我先介绍那人给你认识。
我是因为插手管只会更糟糕，要是你也不想管，我就不揽这事儿了。”

7 g* N4 v# Q4 t3 ]# J6 X( h0 S    “哇，谁啊？这么谨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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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H3 i' {" w% ^! y    “见了再说吧。”

    陈俊祎的含糊其辞让董大志忽然警觉起来，“你上回给我找的麻烦，我还没
解决呢！”

    “邓冰？你不是把她接回家，过小日子了么？”陈俊祎停顿一下，又对他露
6 i4 `2 U5 f* C! U: I9 I出老于世故的微笑，说道：“你这小子还是一肚子坏水，也下得去手啊，竟然把
自己妹子给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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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手一抖，险些半截烟掉到地上，“什么？”

) ^' M* m* |6 k3 Q    看着董大志嘴里好像塞满棉花的震惊表情，陈俊祎明白自己话多讨嫌了，张
嘴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，只是支支吾吾道：“昨儿办案子路过你家，
$ t+ _0 q6 N1 P/ R3 W看到她，所以误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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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b2 q+ z6 M- N  q    董大志很是意外，他躲着邓冰三个星期，想着她十有八九已经离开，听陈俊
祎的意思邓冰竟然一直没走。他心里有些忐忑，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，第二天
到底抽空回了家。没想到一打开家门，他愣了一下赶紧退出去，狐疑地看看门牌
0 Q- h8 O" X$ t: `' D/ [0 o号，又看看手里的钥匙，确信没有走错才再次小心翼翼踏进屋里。
% ~7 `: a9 k+ c- m4 a
    整个家和他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，靠墙摆放着一组纯黑皮革沙发，面前一
/ K2 v' o/ H8 |+ u5 Y张方形的毛玻璃茶几。一台超大的电视机挂在对面墙上，两边立着音响。客厅另
3 C, A+ {; f% G6 j  N' R8 d$ @' `一端是张檀木方桌和四把椅子，桌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果盆。天花板上两
个水晶吊灯同款不同形，分别照着客厅中央以及四方饭桌，整个屋子显得简洁明
亮、温馨漂亮。要不是窗户上仍然挂着他熟悉的窗帘，董大志真不知道走进的谁
的家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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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看着眼前一切，咬牙切齿挤出声音：“邓冰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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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w- {; C+ Z9 U! ], K/ r    屋里非常安静，没有任何回声。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，想来邓冰出去吃饭了。
董大志压着火，又看了看厨房、洗手间，最后来到卧室。那里的变化更是夸张，
' Z% b! }9 U' C1 f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。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床，白色的床单罩着看不见本来
面目，但黑色的皮质床头板却分外显眼。然而，比起床上看到的，屋子的变化就
是小巫见大巫，今天这么鲁莽地进门是个错误。

8 ^- e/ c% l. J% ~1 z# U; ], h  t    邓冰睡眼惺忪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，双颊绯红，乌黑浓发微微带着波浪一般
- i7 @4 x8 O9 G的卷儿乱七八糟四散在周围，婀娜娇美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，说不出的娇媚动人。
她穿着董大志的一件纯黑圆领短袖衫，因为实在太大，一边领口已经掉到肩膀下
面，露出圆润如削的肩膀，下摆一直耷拉到大腿，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上，
. `) ~; @  \' K3 i9 N! I# c! w足趾柔嫩，趾甲上还涂着淡淡的银红色。凌乱的床铺衬在她周围，让董大志心脏
' u. C: c! Y/ m. F0 j差点停止跳动，纯粹的本能几乎淹没了他的冷静。

1 z8 j: A- p$ m    邓冰虽然迷迷糊糊被吵醒，可好在早就对董大志进屋后抓狂的反应有心理准
5 |5 l% u+ I- T- }5 b5 ?( O备。她尽量不笑出声，抛开屋子的变化不说，裸身穿着他的衣服一定让董大志很
  O3 Y; [: g. _# m不好受。她可不傻，即使现在的他愤怒异常，眼睛也藏不住对她的吸引。有那么
片刻，邓冰的确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，而她清楚知道这不是他造成的，罪魁祸首
2 P; X1 {7 G5 W& b' y7 o该是她，但她不为所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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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站直身体，徒劳地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，说道：“嗨，早上好。我不知
* F  r" x1 [6 p* y道你今天回来。”她丢给董大志一个希望是明快入世的微笑，但好像并不管用。

    “这是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深吸口气，忍着心里的怒气问道。

% |$ S4 ~" w; r0 {* [4 w    邓冰睁大眼睛，做出一副无辜状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她拂开挡在眼
0 g$ Z# y4 e( a; B) Z前的乱发，绕过他来到客厅。看到他扔在茶几上的钥匙和手机，邓冰毫不畏惧拿
起来，先是将钥匙放在门厅鞋柜上的小篮子里，又将他的手机放到充电器上。

    “来这里。”邓冰好像主人般招呼他道：“喝酒、茶还是果汁？”
( \; ?; T( Z3 m
, B& N& A9 N5 s1 L4 ]    “我知道自己的厨房怎么走。”

3 q0 w9 c1 Q: _0 J; ?* r8 a; s    “噢。”邓冰愉快地笑笑，“不过你也许没用过新的酒杯、茶壶以及榨汁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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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脸色更加铁青，来到厨房站在她对面。邓冰可以感觉他心底正在酝酿
: ^$ z6 g1 j, V  Z4 h的怒气，她有些好奇，猜测他将何时爆发，这个时候她是该引爆还是该浇水？邓
: m3 e9 O7 w; I  Z冰一边琢磨着，一边快速将将削了皮的西瓜包装纸拆掉，然后将瓤块放到榨汁机
5 }" n( ^& D* q# \3 S2 b里，眨眼两杯西瓜汁就做好了。邓冰拿着一个杯子，伸出手正说要递给董大志，
7 t4 C# I3 @1 x$ _& W: W* X到半中央又缩回来，朝他明艳地一笑，“要冰么？”

    看来她是决定激怒董大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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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@0 o$ e0 |7 f4 M; {4 I  j    果然，董大志绕到她面前，两手钳住她的胳膊，低吼道：“少来这套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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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d# @1 c3 ]! V: I4 s    邓冰从董大志双手里挣脱出来，大声抗议：“我就换了几样家俱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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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h& V  ]4 t3 \' u3 J9 U. g    “我原来的家俱呢？”

    邓冰倔强地仰着头回答：“回收了，你放心，我买的质量比你原来的要好。”

2 `8 P9 X" x4 p: y. O6 l    董大志瞠目结舌，“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！”

! e4 C+ k3 A+ G  h    邓冰皱皱眉，“你不可能稀罕那些家俱啊，隔壁赵奶奶说起过，你是连房子
1 P0 m9 c4 b* T8 g: n% M& J带家俱一起买的。住了半年，连个灯罩都没换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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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所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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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终于发现董大志阴沉的脸色不是开玩笑的，争辩显然只会令他愈发顽固。
/ z: y+ e- ^% U/ U5 O% f她退后几步来到客厅，希望和他拉开些距离，然后努力通情达理地说：“想想啊，
# C# K( J, q7 L你不可能指望我去睡你和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吧！”

    董大志两臂交叉固定在胸前，好像在极力遏制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，“我
的沙发呢？餐桌呢？”

    邓冰有点儿脸红，喃喃道：“嗯…保险起见，以你的本事，谁知道你有没有
……”

    “我的电视，顶灯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？”

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“原来的电视不能上网，顶灯么，有两个灯泡本来不亮了，
我想着既然要换灯泡，还不如直接把灯也换了。”

    “说完了？这就是你的理由？”

# }$ H; n% S" @1 B* r8 G: e    “我还没开始呢！”邓冰撇撇嘴，继续说道：“那些家俱又老又旧，我不知
道你怎么受得了。而且啊，跟我新买的沙发也放不到一块儿，颜色和样式都不般
* ]- t% Z" g2 ]& U配，所以只能换——啊！”

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看着董大志忽然上前，立刻冻在原地无法动弹。她的静止是任
何生物在碰到掠食性动物时，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。然而，董大志并没有攻击她，
$ N" l5 V4 \5 x8 {  C4 V% R# R而是一把抓住她靠近自己。
“你干嘛！”邓冰喊道。

. d1 m0 Z. n* d9 b3 q- w/ ]    “般配？”董大志把她抓得更紧，对着她吼道：“你要般配是么？你看我站
在这个屋子般配么？你要不要也把我换了！”

$ {: o( q4 O. \6 ?) {, [8 f0 B    邓冰喘息着说：“不是这样，我没想换——”

6 `; g) V, p' U; l$ t1 i6 n    她的话还没说完，董大志就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。或者说，这并不
是一个吻，只是张嘴覆住她的唇使劲儿摁压。邓冰朝他胸口砸了几下，撑住自己
0 }8 w* ]' q& M  H- ^的上身使劲儿远离他的面庞。然而董大志紧紧将她嵌入他的身体，直到她能感受
! ]" m. w0 n* \! g9 n6 s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、躯体的每一个起伏。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，再次贴到
- c* g. t4 m0 }她的唇吻起来。
+ m) o2 V. s- q( W" l9 a, T
    邓冰没想到他会这么做，她原本只是计划用换家俱来惹恼董大志，让他知道
2 @6 h1 d  Z- b6 f& d8 n7 ^不该转身离开，没想到状况迅速失控。嗯……坦白讲……她真的没想到么？邓冰
+ \" v2 n' w3 Q% G3 U0 w不敢肯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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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q+ [2 K$ }4 n( O6 a4 U    邓冰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，触摸他宽阔结实的背脊，再来到胸膛。心脏敲击
着她的手心，沉重的，一下又一下，力道猛得让她无法呼吸。她只能扣住他的背
, [) ^- E( w3 i5 u紧紧攀附住他，手指在他肌肤上留下瘀痕。董大志的吻更加猛烈，带着愤怒的舌
头撬开贝齿使劲儿探入，缠住她的舌头大肆攻击。邓冰兴奋起来，不仅接纳他的
9 t8 s; @) d7 M$ G吻，更叛逆地还以回应，黑眸中闪烁着不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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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妈的。”董大志哼了一声，虽然被她气得七窍生烟，但邓冰近看时充满魔
力，嗯，远看也是，怎么看都是。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，深深吸口气，品尝她的
9 n2 z; }9 o; f# O( O; d肌肤，啜饮她的香气，一如记忆中的美好。妈的，即使她总是高高在上，可他就
是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。董大志什么都没说，只是飙了个脏话，接着再一次吻了
上来，重重的，火热的。与其说是吻，不如说蹂躏更准确。
+ A( I  B0 t4 C( \, d
    董大志的手从她背后滑下，在纤细的腰部停留片刻，直到捧住丰腴的臀部，
使劲儿将她按向自己。勃起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腹部，惹得他脑门子的血放了闸似
的往身下涌，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穿过脊髓。要不是裤子阻隔，他会不假思索进入
邓冰火热紧窒的体内，而那是最糟的，他对邓冰的渴望强烈到自觉像个原始人，
别说思索，他连想都不会想。

- m- z- j+ m2 I8 L    他必须放开她，很简单，他只需要松开手臂，尤其是感觉到邓冰在他的怀中
挣扎。董大志即使不情愿，可还是顺从地让她落地站立。意外的，邓冰的唇并未
% M  j% U1 s+ p; J$ ]6 C2 J离开，而且不断逗弄、挑惹、充满索求。董大志很是庆幸，换个姿势继续抱着她，
: |- R  g# m$ c/ R: h, c* y; B' p# y) n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，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。也许她也有同样的感受，邓
5 f7 }: V% d; }5 g5 D$ S冰的身体开始移动，隔着单薄的衣服，缓缓摩擦他的肌肤。

$ L$ |6 F6 D6 ~3 @    董大志摸索着探入邓冰的衣服中，手指张开来到胸前，一把握住她的乳房抚
弄，同时拇指和食指攥捏住乳尖，诱哄她不断靠近。邓冰猛地惊喘，双手在他颈
3 b& f% w% t) t+ v背重新交握，踮起脚尖迎接他的手掌。他又开始拉扯短袖衫的领口，邓冰听话地
缩缩肩膀，胳膊探出，领口随即被扯到胸部下缘，一双漂亮丰满乳房蹦出，仿佛
等不及向他炫耀。董大志瞪足双眼，舔舔嘴角，嘴巴迎接上去。
4 _; Q! \- \' ?. R1 h
    邓冰忽然停止动作变得安静，小手在他的肩上紧握成拳。这事儿太邪恶，但
她不记得上次这么想要是什么时候。当董大志火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胸部，她欢喜
地呻吟一声。董大志立刻张嘴将整个乳房吞进嘴里开始吸匀，邓冰不由自主发抖，
! V* X% ]6 R; x/ ?整个人融化在他身上，发出轻柔而细微的嘤咛。好像得到鼓励似的，董大志起劲
& k% m! h, S$ d7 ^儿叼住乳头，舌头在上面扫动，直到乳头变得湿润和挺起。

  y# i0 T5 u1 L; T    火焰窜过骨头，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，邓冰拱起背部，不顾一切地说：“大
志，还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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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b  \5 T. [+ z- ^* O; o9 F" \8 h3 a    董大志的裤子就要着了火，兴奋与期盼的热浪开始在他体内翻腾。他的手一
寸一寸沿着柔软无比的大腿肌肤向上，伸进她的内裤中，粗壮的手指向下探，直
5 ~; E6 R, g2 P+ |' p到两只手指扎扎实实进入。邓冰随着他的动作全身一抽，浑身每个角落都在努力
2 k7 s& s9 a2 d8 H! L抵抗他手指的力量，然而董大志快速而粗鲁，手指在她体内灵活动作，拇指从容
不迫地揉过，紧绷感越攀越高，带来一波又一波热浪。
0 [  o  x- N! k8 C7 A' ^: n# ?$ s+ ?
: c) P" a, E9 ^% O# N* }( X    邓冰很不舒服，却又舍不得退开，有些酥，有些痒，渐渐的双腿发软，再也
/ E! H9 `% ]; Q% |9 J站不稳身体。她搂紧他的脖子，情不自禁抬起一条腿蹭着他的小腿，接着是大腿，
最后圈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缠缚，同时髋部也充满索求地抵压在他手上用力磨蹭。
$ B+ B- e( C* v: [3 r) ]+ J只坚持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，指甲掐入他背部，咬住嘴唇将董大志抓得更紧，
甬道极力收紧，想要扭搅住他的手指让他慢下来。董大志不止是慢下来，他甚至
2 J' R6 q* u/ ~停下动作完全抽出手指，看着董大志整个手掌都给打湿，邓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
2 }' [0 G) X- @  q  e4 V& T3 t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潮。
9 S, X& \* Z$ K9 b
' S4 O* \" D, R# B8 y- w    董大志撇嘴笑了笑，双手下滑来到腰部，迫不及待地快速沉下身体，将挡在
) n; I% {3 Y1 v' Q7 u& H眼前的衣服推高，露出黑色的内裤。内裤的质地柔软顺滑，前后只有两条细带连
+ e1 v) H3 T+ E接，董大志肯定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将细带扯断，然后邓冰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就会
显露出来。

    “哇！”邓冰意识到董大志的企图，把手放到他的脑袋上，充满期待。
4 w+ N- y! X; _/ P- c( c
2 }. g- J+ O0 t/ `2 v& |! c! O    董大志抬头看了她一眼，“你倒还知道。”说着撕裂的声音传来，她的内裤
6 V) O) v- ]7 V  j/ h5 E  t被扔到一边。

# D3 Z' C5 y$ l/ j3 ]" D! m    “我一直在学习。”邓冰抬高她的一条腿搭到他的肩膀，半靠在矮柜边，稳
住自己。

    董大志俯低身子伸出舌头沿着腿间的缝隙上下舔弄，显露出里面小小的洞口
; |5 @+ `! I& _( l; a和花骨朵。他更加激动，将邓冰的双腿死死压住，埋头贴了上去，嘴唇不仅加重
力道，还用鼻子去拱那粒花骨朵，舌头更是在上面打转吮吸，没一会儿就染湿一
大片，而那花骨朵也慢慢张大，惹得邓冰下身一跳一跳，直到高潮来临。邓冰惊
声尖叫，抓住柜子边缘使劲儿支撑着自己，一股股蜜液流出。董大志呻吟一声，
( ?, |5 [/ n8 ]8 a: \3 }) P开始大口大口舔舐，直到邓冰体内的颤抖痉挛缓和下来，他这才放开她站起来。

    董大志摸索裤子上的扣子，但邓冰快他一步，掌心拂过他的胯间。董大志低
下脑袋，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，仿佛初尝人事的青涩男孩。他的勃起隔着
裤子和她的手磨蹭着，他想帮她、帮自己一把。董大志无法再忍耐，拍开她的小
手，将裤子褪下。

    邓冰低头看着布满青筋的勃起，‘嗯’了一声又伸手抓住，牵引着他挪了几
. P( r+ h% c) o* U: t) z9 s7 V步，靠在墙上。董大志的胸部因激动而不停起伏，他吸了口气，头部猛然往后抽
退，一手来到她的下颚紧紧掐着，呼出的鼻息烧炙着她的脸，“保险套？”
; ]) j: e/ P+ X8 f: K) T
    邓冰勾魂摄魄的眼神带着挑逗，声音滑腻如丝，“不用。”她抬起一条腿，
抓着他引导进入。
: u7 m1 i0 |: n  E& c7 K7 A
/ T- Z& O5 j* C; ~5 S/ r3 O$ k+ H* @    看到邓冰熟练的动作，想起她刚刚说的‘一直在学习’，董大志忽然不着急
了。他忍不住说道：“你学得很好啊！”
" \, L5 E9 G5 z9 S
( w5 f$ C  c$ f: W& c    “聪明呗，对手厉害，我学得自然快。”邓冰说着，再次微微倾身示意他快
! P. t5 r* Z$ d点儿。

    董大志心里有些复杂，随即又挥之脑后，邓冰有多少男人和他无关。他缓缓
滑进邓冰已经非常湿润的甬道入口，停了两秒稳住自己。紧接着，往前一个流畅
% L- ^" n& g2 F' T! Z7 d! N的发力，直直戳入她体内。董大志低哼一声，只觉得里面又紧又热，层层包裹着
自己，前端更是被牢牢吸住，滋味儿妙不可言。
8 t& U$ Z1 Y7 q- ?
    邓冰身却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，身下的饱胀感让她无从适应。可刚叫了一声，
嘴唇便被含住，董大志的舌头钻进她嘴里来回扫动。

    好一会儿，董大志才松开他的唇，邪恶地微笑，“喜欢快的么？”

    邓冰的回应是圈起双腿，将他锁在身上，然后抬起髋部让董大志入得更深。
' G9 _9 w1 l; h' U0 y“我记得你喜欢什么，”她捧起董大志的脸含住他的下唇，喃喃说道：
1 j9 D* \' O! v  g: D
    “操我，哥哥。”
0 O) T$ ^% u  l7 w
7 _+ w; W5 y; O/ Q  W    邓冰最后几个字说得尤其妩媚、甜腻，仿佛在告诉董大志她没有忘记。欲望
# X3 _7 ^% L/ q3 J5 R! c跃然而起，夹杂着愤怒和嫉妒。董大志哼了一声开始动作。他们毫不优雅、也不
一致，身体互不配合，声音更谈不上悦耳宜人。仿佛彼此在较劲似的，带着需求、
热火与完全的放纵。
8 A1 x6 a( t# |, n' ^2 g
# e6 [* q  L9 E+ ~: @5 W5 \2 |    董大志抓着邓冰的身体使劲儿冲撞，同时恶狠狠问道，“你的对手，应该很
般配了？”
$ M7 Q+ R( b/ ]9 e! y* P6 T
& d1 w, B# p) o; ?# E    邓冰不敢张开眼睛，董大志的勃起在她体内越来越炽热，身体更是无比敏感，
0 X5 `2 j5 S* P花心几乎都要融化。听到董大志的问题，邓冰边喘边哼哼：“可不是，没哥哥高、
) k9 K9 A6 l8 {. `没哥哥壮。”她每说一句，董大志的力道就大上一分，邓冰实在受不了，使劲儿
吞了口气才继续回道：“没哥哥粗鲁、没哥哥暴躁。”

    好像在故意激他似的，邓冰体内阵阵绞缩，柔嫩的肌肉紧紧箍着董大志，不
6 {* @2 p: B/ c; t9 A断蠕动挤压，刚好使龟头前端磨蹭到一个小窝儿，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神经产生
* i! |2 B# b& n' [: p6 `; Q一鼓难以忍受的酸软，自我保护告诉他远离缴械投降的危险，偏偏自己又舍不得
那销魂滋味，频频接受邓冰的逗惹。尤其是听着邓冰哼哼着叫他哥哥，说他粗鲁、
6 X6 m5 B) N. b! A$ l暴躁，被她撩拨地更是忍不住全身压上去研磨。
' U% p/ p% h0 g  H) K  T1 {+ g3 l' n
1 N$ N  X, ]" U    董大志极尽全力的动作，只将邓冰折磨得声音都走了样，“没哥哥对我这么
坏。”

    董大志更加得意，小腹一阵暖热，撞击越来越快，每次都是全根抽出再尽根
而入。邓冰不自觉的将腿张得更开，只希望董大志能进入更多一些。他的手指滑
到她的身下，抓住臀部上提，更方便他深入探进，虽然只是小小的位置改变，但
让他的动作有了差别，也或者她正抵达临界点，邓冰呐喊着在他身下拱起身体，
肌肉紧紧箍住他收缩，腿使劲儿在他腰上死死一撑，劲道甚至使得两人双双离开
( S; X3 q, B: r墙壁。

; d. d0 x- [! Q; v    邓冰的喉咙嘶哑地发出一声喊叫：“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”
3 X) {# i' v' s4 p
; c: O6 l1 Y$ v    董大志想问她最后在说什么，可思绪已经迷乱，让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。他
- G/ K! y) j6 C  X8 T& X$ F& M7 P再也克制不住，或者说不再克制。大喊一声间，浑身肌肉爆发出巨大力量，狠撞
几下抵在她体内，将她死死压在墙上。直到一股股精液被清空，他才长舒一口气。
等到他重新能够呼吸、思考，双腿有力量支撑时，董大志这才小心将自己从她身
3 T, W$ ^, ?9 [; _, d4 B% Y( m2 a% M9 P体里抽离出来，然后解开邓冰缠在腰上的腿，缓缓放下。
# j% ~( c" v; a& E
    邓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，间杂阵阵咳嗽。董大志刚松开她，软绵绵的身
: C% |, d% [# b' I, U/ P2 w子一下失去支撑，顺着墙滑了下去。邓冰慌忙固定住自己，但没想腿却碰到旁边
0 g7 V$ \# a- ~/ t5 @% Y$ }的柜子上。她吃痛骂了一句：“大志，你真该死，我的腿。”

! c7 ^  o0 I+ o' F    “我该死？该死？”董大志连声问，直到看着邓冰扶着腿，这才知道她伤着
! q3 C# l9 U- V自己，声音立刻柔软下来，关切地问道：“你的腿怎么样了？”
; b$ F8 ?' f% }. ]. r) r
2 o% B! w# ^( o. {    “伤口磕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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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A  a7 l7 S6 Q# c$ W& Q    “我看看。”董大志蹲了下来，揉了揉腿上受伤的地方，“抱歉，我没注意。”
) A  i- ^8 E( D6 J
2 y. q% r) ^5 c0 e    董大志忽然的客气和礼貌让邓冰有些无所适从，皮肤也跟着发冷。她一点儿
, [* l7 b  i; T+ M" l不害怕他粗鲁暴躁、冷脸发脾气，但对这样的文质彬彬却很陌生，不知道如何应
付。邓冰有些尴尬，小心拉开两人一距离，转过身将衣服整理好，漠然说道：
“你得走了。”

* K. v5 Z( B0 A4 U4 e    “冰儿……”董大志望着她，仍然想抱她。意识到这点让他很是生气，几分
  r$ `2 z* Q% A* `- _& F1 R9 C# v9 c钟前他才将她的乳房含入嘴中，把她操了个天翻地覆。可现在，她连穿件衣服都
( p) m8 L/ k$ O' W要转身背对着他。

    邓冰顿时警觉，‘蹭’得又退开一步，“别这么叫我！”

# G# p( L; b  K/ M    “嗯，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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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h# _4 e% }5 N0 y( n& j    邓冰看的出来董大志有说要话，但她这会儿不想面对他，还不想。她打断他
8 k* V* z$ Q* [$ }道：“我想你该走了，我不要你在这里。”她眼睛盯着门口，不再看向他的方向。

    董大志皱起眉头，“你好像忘了，这是我家。”
& M* Z! z- A1 ~4 o$ U. j! D
    邓冰一听，没办法再假装轻松淡然，“你说的没错，这次轮我转身消失了，
/ u+ u5 F4 \$ {0 \/ C对吧！你要不要也塞给我两百块钱，然后把我推出家门呢？”

    董大志的眼神转为严肃，“提她干什么，那不过是玩玩罢了。”
( }0 O: \( Q0 U" e1 B& S7 W
% w; v% k7 i# n1 D0 f    “可不，我当然相信你是玩玩罢了，因为你做得出来。”邓冰的声音不自觉
, Z8 C7 T! ^$ k5 ]$ U有些尖锐。

3 j) b7 b4 }9 Q; n# l* ?9 z' S$ [    董大志叹口气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，“邓冰，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。如果
时光能倒转，我当初不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。”

7 V- I+ v% N) H$ G- b    “不是说不提那天的事儿了么。”

    “我真的很后悔——”
, L+ `3 J! n( V
1 h  l& g) g3 \7 t5 m- Z    邓冰畏缩了一下，那感觉好像被人拿枪爆了头。董大志即刻意识到自己说错
. ?% y) I/ w3 D4 C& D: o5 p+ B7 n了话。他赶紧纠正，试图安抚住她，“冰儿，不是你以为的意思，我没想你离开。”
2 e8 r* U: L3 c$ z1 H' M
$ n. W4 O6 x" g$ j( A' v' B0 U    邓冰挑衅地抬着下巴，“我说不提就不提，你走吧！”她重复了一遍，回到
卧室重重关上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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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^, }+ i) R2 H% ~$ T2 z: W8 A1 v    董大志有些懵，刚刚和邓冰经历一场久别重逢的性爱，她喜欢么？讨厌么？
* \2 L) F5 {$ y2 K2 X0 p! ]: L他不能肯定。当然，他可以肯定给了她高潮，但之后她却推开他，一副没办法再
面对他的样子。其实他也没意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，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告诉自己
即使操她的感觉再完美，也绝不能再来第二次。仿佛在‘证实’他的想法，董大
7 p$ \) I. D) X* O  t志回到家，前一刻还在和邓冰争吵，下一刻便与这个一辈子都抓住他要害的女人
; J3 ~% U2 z' H* m! [* t又来了次翻云覆雨。

, B7 s; n) V! n! [1 ~/ {2 E; p) _    董大志握紧拳头，还想走向前继续争论下去，可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最佳时机，
- R, g- H4 d1 S1 [) y9 @4 H无奈之余，只能从屋里退出来。他一点儿不舍得离开，寻思着等一会儿上楼和邓
! s2 E: v- [4 B. I& D5 o冰说清楚，忽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。

: z" u/ C, U5 W    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，男的大包小包从车里卸货，女的拿着手机，扯着嗓门
喊道：“喂，是邓冰，邓小姐么？你预定的窗帘到货了，我们现在在你楼下，这
就上来给你换窗帘啊！”
! n7 U: Y. ~  Y0 O2 Y8 B   

mingyuxin

六. 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
7 x0 P0 {( d4 h    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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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一晚上都没睡好，她很矛盾。虽然表面上看，她的内心已经恢复平静，
3 a) o8 U4 D: l* u可不知为何，满脑子都是被董大志抱在怀里的感觉，还有他的手、唇以及其他。
邓冰从不认为自己懦弱怕事，不管生命中出现什么，她一向照单全收，并且努力
! J, ^0 r  ~! }# [; g0 q成长。她一向认为这是勇气，然而每次想起董大志，她就会有一种倍受伤害、生
气又寂寞的感觉。

+ v$ i8 m$ ]' B, D& S! k    刚刚和董大志经历一场火爆的性爱，过程激烈而完美，但她没有料到过后会
有这般苦涩和煎熬。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，并且恢复正常神志，邓冰知道赶走他
是对的。如果董大志再晚走一会儿，她很可能会再次脱了衣服红果果站在他面前，
双手奉送自己，只为证明董大志是否真的抱歉。想来她真是疯掉了，她在哪里看
, |; g: c$ c; D5 y到的，一个人是否痴傻的重要标志就是不停重复相同的动作，却期待不同的结果
- o/ v# e5 M- h! @9 o出现。她想哭个天昏地暗，至少哭得脑中一片空白才好。

+ R% u' X3 `0 |# E    第二天，邓冰一大早起床，快速冲了个澡就开始收拾行李，计划在董大志回
来之前离开。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，紧接着是董大志的叫门声。
原本想避免再次见面的尴尬，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，她只好开始武装自己准备迎
战。邓冰挑了一条丝绵的靛蓝色七分裤，搭配同样色系的刺绣收腰白色无袖上衣。
她熟练地把头发盘起来，用一个海豚装饰的簪子固定。不仅如此，她仔细画好晨
妆，戴上珍珠白耳环，一对手镯和一个小小的镶钻戒指。
/ W: G7 x! t3 l4 S. H* G
    邓冰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漂亮，这身打扮带给她无比自信。董大志不会懂，这
* i4 R3 ?; j; i" c6 F是对他发出一种挑衅讯号。原本计划董大志回来后，看到的不光是焕然一新的家
! g- H% n" P9 S# A+ `" n9 C2 \* |俱，还有光彩照人的她。可昨天并没有按邓冰拟定的剧本走，董大志不仅予取予
求，最糟糕的是竟然对她忏悔抱歉。今天，她要将主控权从头到尾握在手中，不
能让他想如何就如何。
9 p. W1 N+ h) @
. p/ u- n( r" _! X# m    邓冰缓缓打开门，董大志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倚靠在门边，面目平静，没有
; v* |5 r% z. M, P2 B3 W4 {: P0 i0 I丝毫不耐烦和恼怒。他从头到脚放肆打量了她一遍，眼中闪烁奇异光芒。邓冰大
胆迎上他注视，辨认出一丝笑意和虎视眈眈的饥渴。

    “花了很长时间。”
; q6 r! w# n& F- s5 Z& D, ^
    “我们有约么？”邓冰转身不再瞧他。这是他的家，他既然决定敲门才进来，
/ v' Z6 e- K3 a9 D0 W5 a  q那等多久都和她无关。
+ F$ {* t2 R6 N9 u
$ M* B  p6 p! S& r# v    董大志跟了进来，“我一晚上都没睡好，能等到这会儿才来算你幸运。”
. A- y3 H% l) M3 H8 `% e
, `0 U6 J; _+ [  P7 w    “我这就消失，给你腾地方。”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洗漱和化妆用品，一
- V+ B' p3 O; J% u) k股脑儿塞进拉杆箱里。

5 ~2 ^0 y7 q( u. u5 G    “你这就要走了？”

$ [" ?& @& `* ]; t    邓冰将拉杆箱的拉链拉好，看都没看他一眼，说道：“不走还呆这儿干什么，
2 D, {+ r" z: w  @1 L* W! h等你再说抱歉么？你不可能以为我还会让你——”
0 D% M; R9 R' I( a; @* s+ u
    董大志打断她道：“你打开门了，样子更是花枝招展。”
2 N5 M( n, p3 a4 e1 q+ U* y  G, s  o
$ h0 R8 y9 b) f7 t    邓冰白他一眼：“所以我就想找你操我？天啊，你可真是够自大的。”
! H4 {& i- p0 B- M1 c, R
: o- K1 _2 n4 w8 Q- O% v    董大志挥手将她一把摁到沙发上，邓冰吓了一跳，以为他会杀了她，或是给
, e1 e, E1 g' E" K% }+ y# B她一巴掌，或者——吻她？可是董大志什么都没做，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
8 _" o# k7 r& j" o1 B她，说道：“你想么？嗯？我想，满脑子都想，你其实也非常享受。”
. ~5 ^1 ]3 {, Y2 `
   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，邓冰可以看到他细细的发丝，满布胡茬儿的下颚，浓密
% Z9 e  o3 g7 r, Q0 Z& H6 p. ~4 ]的睫毛，还有眉角下方那几乎已经看不见的小疤痕。想起当年坐在他身上仔细查
看那道伤口的傍晚，想起那个时候的天真无知，邓冰有些烦躁。她使劲儿甩开他
的手，不耐烦说道：“一切都是假的啦，只是卖弄和勾起欲望，就像游戏，你不
" ~  M0 Q8 F, [3 R5 N明白吗？”

  K; {) C4 k0 s( k  r    董大志眯起眼睛，用危险的声音问道：“谁不是游戏？”

    邓冰耸耸肩，“我这身打扮，怎么着至少也得配西装革履。”
5 m  ~1 ?5 \% ~3 Q5 Z& l
    董大志不以为然，讽刺道：“餐厅门迎？”

    邓冰知道董大志想激怒她，她不为所动，反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，“我不
知道门迎的行头多少钱，一百？两百？我说的是定制，后面最起码再加俩零。你
知道，那种天之骄子穿的行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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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Z" \0 r$ D# a2 W' z& s    她倒要看看，谁有本事惹火谁。

# k0 a& `3 l( l4 k' l" F6 s. Q    “这就是问题，对吧！”董大志压低了嗓音，心底蓦然燃起一股邪火，想起
多年前朱霞对他的谩骂和羞辱，他几近愤怒地说：“你想要找操，可人却不对，
我明白。”

    邓冰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，“天啊，你可真聪明。”

0 O9 O+ L% \, _    邓冰没有否认的事实终于绷断董大志的神经，彻底激怒了他。董大志抓住她
( {- S# W1 v. `' M的胳膊站起来，径自将她拖进卧室，然后推到床上，一起摔了上去。邓冰疯狂挣
4 j5 u0 W( X2 V扎、握紧拳头使劲儿拍打，扭动着想要钻出他的身下。董大志忍受她的拳头，没
有反击，只是迅速用硕大的身躯制服她。之后，董大志攥住邓冰的腰，用力将她
/ R  n! m& s. a8 j- J$ C翻了身，确定她趴好身体，又将她的脸庞深深摁埋在枕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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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好吧，我们用你喜欢的方法，把你的脸蒙好，假装你在任何其他地方，我
& Y4 K# }" X# q& ~- C( d9 j" I是任何其他人。这是你想要的么？”董大志问道，声音愤怒而无情。
+ j& `9 c, U4 W/ n) k" J0 Y
% Z8 Y8 ~; h6 V% [1 v    “大志，住手！”邓冰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董大志的钳制，另一只手拼命向
  D: ?! `  r" E; }下阻止。
: {' B! \' w! x; }2 c
, G6 g' m% k' H( q    董大志抓住她的臀部，将她提了起来，一把扯掉裤子。“答案不够正确，再
说一遍。”

- E- e2 m  ]1 F# n    “你别碰我！”
2 i& j  b# V$ X  h! y0 L) y4 _- e# W
    董大志哈哈大笑，“你打算如何制止我呢？”

7 D4 `0 _% F* @" A5 ~# k- e0 U1 S    董大志快速脱掉邓冰的内裤，伸到下边摸了一把。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是湿
漉漉一片，蜜液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闪着印记，流淌到雪白的大腿内侧。董大志
笑道：“真是他妈太棒了，还没碰你就已经湿透，咱们连前戏都可以省了。”

6 U. A& v3 r! u  f$ f    邓冰挣扎着骂道：“你混蛋！”
: u' Q3 K* [5 t/ L& y* a2 v
7 o  G& |3 e' }: Y2 w' I    董大志的手指定住，把她热火焚身地丢在那里，问道：“你想我停下来？”

% m& S* z3 o4 k    当然！邓冰听见脑中的理智大声呼吼着现实，但董大志手指滑过她的手臂，
9 D: x$ t# m* x7 G: Y+ Y/ m* c* r6 b粗壮的手宛如钳子般抓住她，将那声音淹没，没有希望找到丝毫力量远离。董大
志于她就好像急剧旋转着的漩涡，她只会不由自主靠近、靠近再靠近，直到最后
" ?; T" \- g3 q, d- T; Q被吞噬。总之，太迟了。

! s* X* h3 H3 b2 {0 J    邓冰喘息着，最终松了身上的劲儿，软软地说道：“不。”
$ }* `3 }: h1 I* A- Z
    董大志从嗓子里嗤笑一声，松了手把她扔回在床上。邓冰扭头，看着他脱掉
& X' p9 y3 I  u/ h) b衣服，露出麦色修长的躯体，虬结的肌肉不住跳动。董大志将邓冰痴呆的眼神尽
, R& r3 B4 m: p) X" Q* d收眼底，他哼了下，将她的面庞再次摁回到枕头里，顺势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嵌入
邓冰双腿间，然后在背后箍着邓冰的双手用力搂紧她的身子，让邓冰别无选择地
- o) I2 v/ u: ~5 E紧紧贴在自己身上。

    “你个小荡妇，乖乖闭上眼睛，好好想象后面操你的是个金子打造的天之骄
) t2 u* P& W9 K& z( M& o. n4 m. M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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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s0 k2 a1 a! Z3 `    邓冰立刻开始反抗，努力挣脱董大志的钳制。无奈董大志使劲儿箍住她的腰
部，又将她的双腿分开搁在身体两边，坚硬的勃起死死顶着，根本逃不开来。她
: s. W- a$ z6 \/ {0 x3 b* v拼命摇晃身体，不让董大志更进一步，但忽地身子被他往上一提，身下一空，正
( C8 O- a5 @. K, x- ~想喘口气，又被狠狠压下。
) U8 @6 {0 M% K  x
% ~# A/ m- V. [3 u0 `) f    董大志先在一片湿润的入口挺了挺，让勃起头部醮些滑腻腻的花蜜，然后一
: D& X# {' c* l; {4 K点点往娇嫩的甬道里拱刺。任凭邓冰如何推拒挣闹，只是奋勇直前。刚进入一半，
就觉得邓冰体内窄紧滑润，娇嫩的内壁不断收束蠕捏，万分舒爽。

    他舒口气，缓缓退出一截子，然后下体猛挺，一探到底。顶得邓冰‘哎呀’
娇呼出来，叫的人又是心痛又是得意，诱惑着董大志再来一次、两次。董大志俯
" T6 ?6 R: x6 s! ~! k$ K下身，缓慢地抽出，然后重重地刺入，节奏一点一点逐渐高昂，伴随着呼吸也一
阵急过一阵。他嘴里说着淫靡的话挑逗刺激邓冰，身下更是一刻也不怜香惜玉。
- {5 P) M# K" ?* C$ Y7 [每次将邓冰身子提起后加倍压下，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那小小的甬道中。

    邓冰快晕了，上下的颠簸让她无法稳住自己，身体被紧紧抓住还不断往外拉
扯。他们的交合粗野、放肆、筋疲力尽、每一下的撞击仿佛都敲打在心口，兴奋
. D7 P* ?$ a( @# ?& z$ U, M2 j和欲望在邓冰全身上下横冲直撞。邓冰想要留下那股挠人心肺的感觉，又想褪去
董大志猛烈动作带来的痛苦，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，整个人好像被卡着脖子似的，
/ ?+ o; G% |) r1 ^1 l; Q: h* Z) ?抽搐着缩紧下身，就为了让他在里面多留一阵、放缓一些。而她这么一做，却爽
" G+ I2 x6 c7 m2 v# M翻了身上的董大志。正玩弄的痛快，却不防被邓冰来势汹涌的高潮一夹，差点泄
' y1 D+ z6 x9 q了出来。

    董大志一个巴掌拍到邓冰的臀瓣上，阴沉笑道：“夹得真爽，你就是这么伺
候那些天之骄子的？”

    邓冰气喘吁吁，说道：“讨厌。”她想挣脱董大志的掌控，无奈高潮过后，
. }. L6 I7 d/ y5 @5 _5 U身子已经一点儿劲儿都没有，只能软绵绵半瘫在董大志身下。

    董大志掐了一下她的腰，命令道：“别松劲儿啊，我还没玩够你呢！”说着
弯下身子，宽健的胸膛压住邓冰的背，手臂从腋下穿过来到前胸，握住两只丰满
7 }& w" Y9 O# g5 }4 s0 ?2 T娇软的乳房死命揉捏。邓冰吃痛，伸手去拉他肆虐的大手。董大志知道他劲儿太
5 v$ ]$ g% y4 }& b) Z大，倒是由着她，将手松开，趴在她耳边低声道：“嫌疼么？我才刚要开始呢！”

8 ]1 z' V$ A. X    他闷哼一声，直起腰的同时将邓冰提起，再次重重插入她体内，发起一轮凶
7 v1 Z4 m- ]7 X狠的攻击，挑刺她最敏感软弱的地方。邓冰经受不住，嘤咛叫道：“轻点儿……”
但董大志却充耳不闻，反而加了腰上的劲道和速度。邓冰实在捱不过，知道董大
志若再不手下留情，非弄死自己不可。邓冰深吸口气，一手使劲儿撑住自己，一
手从身下探到两人交合之处，手指轻柔地碰触、挤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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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火热和紧实的甬道，再加上邓冰的小手在外瘙痒，让董大志舒爽得溢出呻吟，
瓦解他最后一丝自制。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，最后只能闭着眼咬紧牙关，几个猛
烈进出后死死揪住她的头发，扭动着朝她身体贴紧。董大志嘶嘶吸了口气，这才
松了闸口，将一股股精液射入进她身体。

& s4 H5 r" d5 \8 u% V( f  ^, k    直到两人呼吸减缓，董大志这才瘫倒在邓冰身上，脑袋侧枕到她旁边。谁都
没说话，仿佛刚才恶狠狠的态度，剑拔弩张的架势全都在疯狂的彼此索取、四肢
/ e# t  H! v5 v9 t) z纠缠扭打中宣泄出来，只剩下‘望湖楼下水如天’般的平静。

    邓冰的手臂圈住董大志脖子，拨弄他的短发和耳朵，目光在他五官和面庞徘
: U5 o0 o+ |2 j徊，最后停留在他的眼中。她呆呆看向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，黑眸里倒映着自己，
有些迷，有些醉，心中涌现一阵莫明的悸动。
- A  J* |/ t, `7 i: p
& W( N- Z1 M0 L- n; t    那句话不停地在她心中敲打，最后到底冲过灼烫的胸口。邓冰脱口而出：
: e. p0 [3 A% i  V; t; i) I0 M. h“没有。”

( J, a' o- _, W1 z  [8 o    “嗯？”董大志锐利地看她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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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刚才没在想像其他人，从来没有，只有你。”

    董大志陷入沉默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静静问道：“冰儿，你为什么一直留
在这里？为什么这么做？你想要什么？”

  e' V* [7 ?# ]; D9 u% p5 W    “你这个样子问我要什么？”邓冰嫌弃地把他的脸拨到一边，“我错了，以
( ?: q5 X; E8 F& i2 X% }# r  S为你的感觉会和我一样。”
( J, `* C: ]( a9 a
6 v6 @( [$ O$ Z2 c5 ?+ n: \    董大志揉揉太阳穴，无奈说道：“冰儿，你还要假装一切正常多久？无视大
难临头多久？”

0 F8 x3 N: U; T; K- x    “能有多糟糕？”邓冰想了一下，又说：“如果灾难早已临头，我们更有理
1 E2 F* d! c. [  q3 s: W& k由尽情享受时光。”
; G  ?( d& _/ b8 J" L0 L
# o0 j# W6 F9 A! `    “对我可以，可对你行么？”董大志摇摇头，道：“我还没醒来就开始担心
你爸妈了。”

8 ^6 K& U& }8 a3 r" T. ^    邓冰一怔，皱眉问道：“什么叫对你可以？”还没等董大志回答，即刻明白
过来。过往的一切在邓冰脑中快闪，她使劲儿回想，竟然找不到董大志对她说过
7 B5 @+ O( ^2 l1 |; E1 `. I任何关心、或是喜欢的话，更别提那个‘爱’字了，没有，一丁点儿都没有。邓
  \- H7 z' p/ B  w6 J+ t2 J6 j冰将他推开，从床上滑了下来坐起身体，大脑有片刻空白，没办法进行正常思考。

    回归现实的时候到了。

    邓冰快速将揉在身上的衣服整理好，然后又开始打理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。
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很沉默，气氛有些尴尬，糟糕的是如果打破沉默，好像只会让
/ d" q, X8 ~+ W3 w* L: e# ^3 t气氛更加尴尬。

    她从镜中看着董大志，他已经穿戴整齐，但眉头紧锁、神情严肃。邓冰平静
说道：“放心，以前你不曾如此焦虑，现在也没必要。就像你说的，那是我爸妈。”

    董大志更加心烦意乱，他用手揉着已经开始抽痛的额角。“冰儿，我真的很
关心你，信不信由你，这是为你好。”

    邓冰嗤笑一声，把梳子仍在桌上，转过身面对他。既然提到关心，那索性把
" J4 g" G$ W$ Z  K话说开。“去你的，我那时候虽小，很傻很无知，但并不表示我没有感觉。你丢
' E0 V# P. p9 A4 K$ S! _# P下我一声不吭跑了，再次出现仍然一个字都不解释，呆了没几个小时，我衣服还
没穿完你就着急离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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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辞而别是我的错，我混蛋，你要让我白纸黑字写下来么？”好吧，他在
* l6 l4 E' R' T! p2 X这方面不是模范标兵，邓冰看轻他，他必须接受并忍受，因为那是他自找的。

/ L, u, Q% i% r4 t/ U+ e+ V    “所以，你也承认是你的问题了！”

    董大志苦笑道：“可不是我么，想象你妈看见了会怎么说，她一高兴，可能
9 r5 F) a" X4 a! Y" I6 w* O9 w1 V就准许你吃牛排了。”

4 R8 p0 O8 Y5 g& k1 |    “别把我妈扯进来，”邓冰一阵气愤，天可怜见，适时消除了某些怪异与犹
- g$ h8 z1 \. n* [) D' o( v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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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`; ]8 T0 h# _2 r* W1 h* n5 s! P: g% e    “所以你冷着脸不说话不是因为我对你就是玩玩？”看着邓冰立刻就要张嘴
: ]$ ^( @% w" p$ u6 a7 d, d# e的样子，董大志摆了一下手，生气地说：“别否认，我太清楚你脑袋瓜里刚才在
想什么。这个世界围着你转，想要什么了，伸伸手别人就该放到你面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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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的愤怒刺激了邓冰，她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，“去你的，你凭什
$ ?/ @+ D5 Z" Y6 J, C么这么跩的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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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挟住她的手臂，强迫自己保持冷静，“你能不能休息一秒，好听听别
人怎么说？”

( B. I; V0 }2 o5 }7 r    邓冰用力抽回她的手臂，大声道：“在我讲完之前不能！你根本没有理由生
气。讲一堆大道理，表现得好像我犯公主病。你自己看看这个情形，叫我应该怎
么想？我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想等你回来，我把屋子变得面目全非因为我想和你
在一起。结果呢，你还能表现的再厌恶些么，要么阴沉着脸忽视，要么发脾气凶
0 z0 P! q. f. I8 @我，要么抱歉说你有多后悔，老天啊，我的心都碎了。然后呢，你现在告诉我你
% s5 \2 ~9 d0 a5 x  @改变主意了，很关心我呢，我应该怎么想？你觉悟了？董大志，你对我从来没那
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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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X* v" p2 S' Z7 i' g    “一点也没错！”董大志也耐不住性子，大吼着肯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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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很好！”邓冰也跟着大吼：“我们达成共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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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P7 Y$ U- h2 P& B# z0 S5 F+ s    “对！”

    争吵再次陷入沉默，邓冰气得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，只是千头万绪不知道该
从哪儿开始。这个男人失心疯了么，竟然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，真当她是块儿抹
: r. g# Y! h; ?( O布，用完了就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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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C( w% {% ^5 }1 l% l0 Q% E    董大志看着邓冰终于闭嘴，深吸口气默数到十，这才道：“你说完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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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没有！”邓冰想都不想大声否定。

    董大志闭嘴保持沉默。

    过了一会儿，邓冰这才道：“说完了。”至少干净的话说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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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B0 b; Q. o+ F5 P; G' B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每当邓冰站在他身旁，他便无法疏离。邓冰似乎有种本领
总能让他抛开过去和未来，只专注于当下。他有些发抖，感觉自己正在某件事边
& A% A( V4 E8 F% Y4 ^4 |缘，一时之间既害怕又兴奋，还有一种虚脱的感觉。这么多年爱着她，占有她，
然后又有如逃命般将她拒于门外，董大志不想再逃避了。一丝卑微的希望开始出
6 O$ u3 r7 a6 b现，或许这样他将不会感到歉疚，也可以放宽心享受邓冰，以及发生在他们之间
的一切可能。

. L4 x! b. ?' U+ K: g    他咬着牙说道：“我从没穿过上万的西装。邓冰，我以为你会懂。”

/ p7 G  M! v: x# D+ R    “哈！你想要……”邓冰的语气尖锐，准备再次发动攻势，可是立刻觉察到
4 k1 P8 H- l2 J, y自己说的话将会有多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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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着邓冰闭上嘴，董大志这才柔声道：“我不是因为没人瞧得起我才想操你，
也不是因为朱霞禁止，或是郑孝山首肯。”董大志将邓冰拉近，在她上方停止不
动，“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妹妹，从来没有，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我
. r5 M1 T4 K& ]& V就是想要你，你应该明白我的顾虑，邓冰，只是你根本没意识到那有多困难。”

1 M; t: [- ?0 ]7 n0 f9 f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瞪向他，好像脑子不够使似的，没明白他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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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`2 e6 h& A5 T: O; U0 l    董大志清了清嗓子，才接着说：“嗨，别光傻站在那儿，不是挺能说会道的
么，说点什么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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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结结巴巴问：“你……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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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自嘲地笑了笑，声音中含有苦涩，“要我再重复一遍吗？我没穿过—
7 _3 O* z/ r+ @+ t5 m1 U—”

6 K; W7 W. P+ G! Y  k    邓冰强行吞下涌到喉咙的激动情绪，后悔刚才用西服刺激他，立刻打断他：
“我很抱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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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l) y# I. s& z- o    “我才不要你的抱歉。”董大志想要抱住她，可是邓冰后退一步，他只能再
7 K% S, G' Y3 a/ j次放下手，“我不要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失去你。”

% d/ z# U( N2 A/ A% F    邓冰下巴一抬，眼中带着挑衅，“以前不是你失去我，而是把我甩了。这区
$ i  X) w6 N! `/ B8 _8 f5 T别可大了！”

+ F) K. {5 g9 B* R& [2 i( h    “你说的对，我怎么没想到？”董大志直视着她，眼里充满坚决，“你的代
价会很大。”

" o& h1 ]' l; T    邓冰想了下，好像确实拿不准，“也许吧！”她又觉得这答案不尽如人意，
% Z% s4 p, A, E2 Q' C5 c0 U于是又诚实地加一句，“我不知道，董大志，我可以试试看。”

    气氛缓和下来，两个人刚刚紧绷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。董大志苦笑，“你说
的好像很简单似的。我要求很多，你不觉得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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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A4 m- I4 i5 s. n    “啊哈！毕竟没那么高尚。”邓冰从睫毛下窥视他。
% t% A2 q2 K4 {; F0 {( Q
+ D( b4 \/ b) |3 s' G! p  V# O4 ], ~    董大志伸出手臂再次试图把她拉起怀里。这次邓冰没有拒绝，她的指尖刷过
" W' ]2 m" @, i' a+ c- O* {" B他的嘴唇，然后踮起脚尖。第一次，他们的吻绵长而悠缓，充满柔情和浪漫。

# i( H9 W7 B  d; f    直到喘不过气来，董大志才松开邓冰，让她的肺部能够吸饱空气。邓冰的脑
袋被董大志摁在肩窝，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抱着她再没动静，她抬起头顺着董大
志的视线，这才发现他在凝神盯着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。
2 y0 C# u) l' {* [- g' T* x1 W* l, U
8 b2 B5 V, Z+ `- ]/ z    几天前邓冰走在小区被影楼推销员拦住，她不过是在绿色背景下摆了几个造
型。摄影师做了些处理，把她放到一片广袤的沙漠中。大风扬起邓冰如云秀发，
7 I& U/ j2 x% G; P+ d! d& ?生动的眼睛似乎注视着他，秀丽的脸上展现出既坚强又性感的气质，说她美得倾
国倾城还只是轻描淡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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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随着董大志端详几秒，说道：“嗯……我看上去……是不是很彪悍！”

$ x$ b  r4 p' o# M. i$ H9 h0 c0 v$ d( P4 C    “你本来就是。”董大志笑着摇摇头，听上去有些疲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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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？”邓冰笑出来，“不，你才是呢。我只是含着塑料勺子长大的坏脾气
妞儿，不是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没理会她语气中的戏谑，“你以为要从那种环境出来就不用彪悍了么？”

3 p' ^% Q! P  T/ ^9 q    邓冰有些惊讶董大志态度的转变，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，“也许你是对的。”

4 v7 y, F/ P% n- L( I" U    董大志抬起她的下巴，使她不得不直视他，“你母亲会告诉你这不是真的，
只是一时迷恋或别有企图，无论你母亲说什么，你要记得我不是假的。”

    暴风雨已然罩顶，他可以想象朱霞的反应将会有多激烈。无论她说他什么，
董大志都决定不再放到心上，这是一项生存技能也是他面对世界的方式。使他忐
忑不安的是内心潜伏的罪恶感，无论朱霞的话将有多刻薄，她说的是事实。董大
, D$ C3 _. Q, _4 V) O; L- Q2 ^  H志配不上邓冰，一点儿也配不上。邓冰和他在一起，让他有很多顾虑。他怕朱霞
2 L& a2 {3 E2 F2 D! B( g伤害她，也怕别人瞧不起她，更怕邓冰久而久之会因此而后悔。可是，他还是想
3 B$ h+ w6 {+ K; \8 @. `0 \9 K( y把邓冰抱在怀里，他承认自己没那么大方，也没那么大的决心离开她，第一次是
5 g$ u2 E1 t6 T他年轻、第二次是他怯懦，他受够了给自己找理由，邓冰选择了他，他当然可以
选择邓冰，邓冰是他的。

/ u. J; V  m$ s) d7 D4 B7 ?    “不要相信她的话，好吗？因为这是真的。”董大志又强调一遍：“是真的，
' L: Y5 U, c$ x7 ~6 N% q千万不要忘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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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抬起头，董大志脸上的表情将她的五脏六腑化成一滩水。这不是一天两
' \  C1 X7 b; E$ o, s2 e1 d$ K天就能让董大志打消顾虑的事儿，邓冰知道他们将来肯定会有争执和吵闹，但是
$ @4 C& q) f4 ?3 _8 e. e* H董大志的关心和爱是发自内心的。当她需要他时，他会在她身旁。董大志好像生
命里一个稳定的力量，给她支持和陪伴。

. w( n) K& p- L0 U' T; K) ^, ]/ z    “不会的，我保证。”她勾住他的颈子，微笑着说：“我们这可就算约定好
; S$ |  ~$ ]' y8 b了，不再分开了啊！”
2 G# d1 R5 U- l0 }: g9 b& D
. m$ H. }, Q: P尾声. 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
3 x# T& h. y1 x) [9 V4 @6 n    一个月后
* C/ k7 S* _( p( `7 J1 x
) y* {2 x3 j! Z$ |" R3 ?' @    邓冰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，虽然她大部分时间仍在学校做实验写论文，可一
有时间就会和董大志腻在一起。偶尔参加朋友聚会，她也总是坚持要他同行。董
大志讨厌那些聚会，但又忍不住对她落落大方向周围人介绍自己是她男票的态度
骄傲。这些人就算骨子里再怎么势利，算计的再怎么精明，但凡能在某个领域取
# ^/ E$ s0 r" \6 Z  @& U1 p得一些成就的，不能不承认，做起事来非常认真努力，而且面子上客客气气，公
- A+ r) T, ], r2 A! m) H, S共场合总是温文尔雅、含着微笑，维持着该有的礼貌和教养——包括朱霞。

    他们是在邓冰一个表姐的订婚酒席见的面。邓冰原本说都是小辈儿聚在一起
4 C4 A. s) e1 o' a0 n" T玩个热闹，没想到进了餐厅才发现来的人比以为的要多很多，除了亲戚朋友，还
有老板、同事上下级，活生生搞成了个正式宴会。朱霞发现他们时，邓冰的脑袋
正枕在董大志的肩上，手臂搂着彼此的腰。

    “我们被撞见了，你介意么？”邓冰直起身体，离开他的怀抱，拉着他的手
! m8 L7 N# g$ N% l+ p( Q说道：“打个招呼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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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们来到朱霞面前，朱霞瞪向董大志和邓冰，脸上没有丝毫笑意。董大志十
几年没见朱霞，再次见到了竟然和记忆里一模一样。岁月并没有给她的面庞留下
# b; C- s, W& d9 g, X; x& j. O多少印迹。剪裁精致、昂贵漂亮的衣着，一丝不苟的容妆，一如既往的仪态典雅、
精明干练。他可以想象，如果邓冰随着她母亲的意愿生活，三十年之后会是什么
样子。
. e* `( F# @; S  D! m8 r
' @' H$ M4 F: f- @$ ?  @    邓冰保护性地站在他们之间，但董大志越过邓冰站在她妈妈面前，异常冷静
9 Z1 u" R, g- t9 F/ r" L地对朱霞说：“今晚我要带邓冰吃晚饭。”这个要求有些怪异，要知道他们现在
  v9 I1 v. g$ e0 R) X1 U就在一个宴席上。不过，董大志相信朱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
    朱霞看起来似乎无法决定用何种方式回答董大志，撕咬？还是尖叫？在她身
上看到的不是冷酷无情，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鄙视，她仍然是那个瞧不起他的朱霞。
& e' Z2 I; z6 {- @; M她阴沉地盯着他，回道：“我说不有用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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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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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抽筋似的点一下头，“我希望你过得一团糟，希望你有自知之明，希望
你放弃她。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
    “我不会。”董大志答得斩钉截铁。

    朱霞吸了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如果你对她不好，我会毁了你，让你一无所
4 i& i* [& f5 c/ C/ r! e5 z有，生不如死！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
0 L3 D: {/ W& y9 A1 J* ~    董大志点头，“这很公平。不过，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，别为难邓冰。”

' I  |% M! A" s# |+ r    朱霞不理董大志的威胁，望向女儿说道：“我爱你，所以祈祷这不会持久。”

9 j. w+ L7 z( J/ A' }( r: |    朱霞转身离开，董大志紧绷的身体这才稍微有些放松。他长吁一口气，虽然
# D) h3 s" h$ ]+ H5 a# t和完美差得很远，但绝对是个开始。他肯定朱霞此刻已经要想方设法用各种方式
拆散两个人，以后肯定不会给他俩好日子过，他只虔诚地希望随着时间推移，情
况能有好转。

0 K7 w$ `6 D0 L8 S6 U    邓冰却生气极了，“她不该这样对你，真是不公平！”

: r6 X, D# d3 J; R* O    “没关系，”董大志把她重新拉进怀里，“她不相信我没有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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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u- [& I( Q. P    邓冰眼里泛着泪光。“很抱歉让你受委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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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F3 J( T3 H7 E; I/ Q$ F    董大志亲吻她，“没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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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]- d8 P: M' F: w; j    “真是不公平。”她再度咕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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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e: Q" ]* c& `% ^, p    确实不公平，占尽便宜的人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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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^( l7 o6 l3 ^7 p$ e) v    宴会几乎到午夜才散场，董大志一手开车，一手握住邓冰的手放在他腿上。
6 J( ?( {# p1 x# q+ H- e她闭着眼睛靠躺在座位上，或许没有睡着，但绝对是疲倦极了。董大志抚着邓冰
的手背，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。邓冰张开眼睛转过头笑着看他，他也回她一笑，
心中充满愉快和满足。

    “我们现在去哪儿？”邓冰发现他们并没有朝董大志的公寓方向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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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G; O% C6 r- Y  a4 X# R# q. C    “这宴会根本什么都没吃着，陈俊祎刚才打电话过来，我们一起吃宵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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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陈俊祎，”邓冰重复了一遍名字，听上去很耳熟，然后想起来她被关在警
' M) Q, {* X* V+ h察局那天，这个人曾审问过她。

    两人推门进入餐厅包厢时，陈俊祎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后笑着打招呼：“我那
; M' Y: V5 Y7 R0 p会儿知道你是谁时，第一时间想到把董大志叫来。看着他的反应后，我就意识到
( e) ^0 N0 F, r6 w% v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单身。那时就想对他说要是再不趁着机会抓牢你，除非
傻子或者瞎子。好在这小子到底开窍了！”

# Y/ l8 i7 Q3 i5 f5 U* k3 T! r    邓冰羞红了脸儿，董大志笑呵呵刚想说话，忽然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。他扭
4 z8 m" j! I0 Q头看过去，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包厢门口。董大志忍不住内心喝彩，老天
在造就此人时一定花了好长时间和好多心思，所以才能给他如此出众的轮廓和帅
! ~, C: q8 a% y8 K) F气的容貌。高挺的鼻梁，薄薄的嘴唇，剑一般的浓密眉毛斜斜飞入鬓角，这样的
+ g' Y. `9 i8 |5 ^6 }1 G五官原本该给人一种严肃和锐利的感觉，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却让整个人显得充
. J# G6 t& S, G9 X" l7 F满邪魅和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。

    陈俊祎也瞧着来人，示意他进来，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等他坐定。这才为他们
互相介绍：“你们应该听说过彼此，董大志，冯鼎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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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俩人听到对方名字果然愣了愣，互相打量对方半秒，一致看向陈俊祎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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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冯鼎言恶狠狠问道：“妈的，什么意思！开玩笑也有个限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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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o; ?& }+ B+ d2 V! {    陈俊祎一点儿不受影响，没事儿人似的说道：“我哪有那闲工夫开玩笑，叫
/ Z. i! e8 e! J2 w你来当然是为着你的好。”

    “我走了，不听你在这里胡扯。”说着，冯鼎言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
    “怎么，害怕了？就因为对面是自己兄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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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t% ^5 A0 o% T2 F8 G% }    “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皱着眉头问道。知道冯鼎言的存在时，他第一反应
是郑孝山这个混蛋作孽不断，然后意识到自己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弟弟。这感觉很
奇怪，就像他意识到邓冰不是他亲妹妹时一样奇怪。
% N5 w/ d6 M' E; s: |) x
  r# E5 i: t' ]" V$ w: Y% n    陈俊祎没有直接回答董大志，而是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冯鼎言喊道：“你上
回和我提的事儿，他能帮你。”陈俊祎又瞥了眼董大志，“如果你这个哥哥想帮
的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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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这才想起陈俊祎前些日子在‘麒麟’和他提的事儿，怪不得当时陈俊
$ o9 b1 `5 J8 e+ p祎支支吾吾不肯说对方姓名，原来要帮忙的是冯鼎言。来这么一出，估计是不想
( L6 T3 O( Q5 a7 L- M给董大志第一时间拒绝。虽然血缘上是至亲至近的人，可人和事儿都来的忽然，
董大志有些琢磨不出味儿，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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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^; A1 b2 H) H6 T9 ?# X; v    一直坐在旁边的邓冰这会儿倒是机灵了，看着几个人僵持在那里，谁都不主
0 Z* R  q7 f! x7 k: J, H% d+ Q' f动迈出第一步，直到董大志向她稍稍点头，这才站了起来，走到冯鼎言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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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拉着他的手肘，轻松说道：“陈俊祎把我给落了，只能来个自我介绍。我
是邓冰，郑孝山在我三岁时娶了我妈，是我的继父。董大志当了我几天哥哥，现
在，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要是我将来成了大志媳妇儿，你怎么都是我正儿八
1 g% I, C; U) o0 ^5 m% l经儿的哥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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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v7 Q# B) K6 Q4 c8 T) z  x/ q1 v# j    冯鼎言愣了愣，忍不住瞄了眼董大志，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邓冰身上。虽然
* n! N6 N: c/ Q在场的几个都没说话，邓冰几乎可以听见冯鼎言脑子里的念头。她笑着点点说：
# b, m2 I, u) Y“大志和你一样，恨死了我爸，可并不妨碍衬着我爸捞着点儿好，要知道，要是
7 b! q" _6 S7 J0 C没我爸，他也认识不了我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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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着冯鼎言没有躲开她，邓冰这才把他重新带回到座位上摁了下来。她给他
的高脚杯倒了酒，然后说道：“如果大志真能帮你，你更是该利用起来啊，也该
轮你跟我爸那儿讨点儿好处了，你说是吧？”
    ——完结

想起了我的初恋。。。。